和不安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表情,对楚维瑷也是越发苛责了。
这么下去,迟早会发作起来的。
香樟有这样的认知。却不晓得该怎么处理,只能日日战战兢兢伺候着,盼着何氏能够怀上孩子……
何氏来了月信。香樟真的是比何氏还要失望和懊恼。
“太太这段日子吃的方子是一位大师给的,那位大师云游四方。这一回是在法雨寺暂住,和方丈大师也很熟悉,”香樟细细回忆了一番,“就是那位大师和太太说,太太命中早该有子,却不知为何又多了一个姑娘,要太太想一想怀姑娘的时候有过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比如说做过什么梦?那就是姑娘替了小子的预兆。”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偏偏这些话就是说到了何氏的心坎里。
她怎么就会生不出儿子来呢?
又想到怀楚维瑷时,有经验的医婆中途来看了几次,都说是个儿子,落地时是个姑娘的时候何氏简直失望透顶了。
“太太一直在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那位大师越发信任,就收下了大师给的方子。至于太太是不是做过什么梦,奴婢当真不晓得。”香樟说完,垂下头等着章老太太的吩咐。
章老太太哼笑了一声,这事体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楚维琳也觉得奇怪,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和何氏说这些东西?手上还有什么调养身子方便怀孕的方子,简直可笑。
“把方子拿来。”
章老太太话音一落,香樟从就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上头细细抄写了药材用量,冬青接过来交到了章老太太手中。
岐黄之术,章老太太只通皮毛,粗粗看了两眼也没瞧出些问题来,便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着方子就皱了眉头,直言相告,这方子是能养身,但适合体寒之中,像何氏这种本就内火重的身体服用之后,脾性就会渐渐大起来。
送走了大夫,章老太太把方子拍在了几子上:“着了魔了,伦沣媳妇晕了头,你们几个也晕头了?这方子拿回来,多让几个人看看,再吃也不迟,就不晓得拦着她。”
香樟俯身磕头,并不敢反驳。
这事的确是她们伺候的人疏忽了,若早早让人看了方子,就算她们拦不住何氏,还有章老太太在的,不该就由着何氏吃着那来路不明的药方。
章老太太示意香樟退下去,又唤了渝妈妈来,道:“弄明白法雨寺那个和尚的来历。”
楚维琳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