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等今日楚维琳去长房里吃酒,她才有空暇收拾自己的东西。
听见外头问安,宝莲放下手中活计迎了出来,笑着扶了楚维琳入了东次间。
烟浅站在游廊下。对着宝莲的背影瞪了一眼。
婚期渐近,饶是稳重如陆妈妈,都有些紧张起来。
楚维琳斜斜靠在软榻上。一面看书,一面看陆妈妈拉着宝莲、宝槿一道清点大婚时要用到的东西。事事巨细。
望着陆妈妈白银鬓角,楚维琳又是心疼又觉贴心,笑着劝道:“妈妈昨日已经点过一回了。”
陆妈妈却不赞同,头也没有抬,继续理着手里的东西:“姑娘,奴婢日日盼着,可一定要圆圆满满的,这会儿仔细一点,也能心安一些。”
劝不住陆妈妈,楚维琳便没有再劝,清点这样的活计,力气无需多少,瞧着有些费神,但只要陆妈妈开心,也就好了。
点了小半个时辰,宝槿隐约觉得少了些什么,皱着眉头在心里来回盘了盘,道:“怎么没瞧见姑娘的南珠耳坠子?”
陆妈妈一听,也跟着点头:“那东西小,不晓得是不是被卷到哪儿去了,仔细寻寻。”
南珠耳坠子小巧,珠子也不大,原也不是特别出彩精致的东西,但楚维琳喜欢她的圆润不张扬,这几日虽然戴不上,也让宝槿一块先放在了首饰盒里,收入了箱笼。
仔细寻了会儿,依旧没个踪影,连流玉也跟着一道来寻。
宝莲干脆点了蜡烛,一处处角落里照过去,照到了楚维琳躺着的软榻底下,眼睛一亮,道:“有一只滚到这底下去了。”
说罢,干脆撸起了袖子,跪下身子伸长了手探进去,这才取了出来,另一头,宝槿也寻到了另一只。
陆妈妈接过来看了看,除了沾染了些灰,并无什么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楚维琳盯着宝莲露着的白皙手臂,肌肤虽细腻,但上头却有几颗不明显的红印子。
招呼了宝莲过来,楚维琳拉着她的手腕,凑近了细细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宝莲亦低下头,见楚维琳关心她的红印子,不由苦着脸,道:“奴婢也不晓得,就这两日开始长的,不仅仅手上,身上也有,不过不痛不痒。”
陆妈妈闻言,也看了看,道:“是不是吃的用的有些不妥当了?是不是那床席子没擦洗干净?真说不准呢,我们几个都已经换了薄被了,就你仗着火气旺,还睡什么席子。那席子自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