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又要抹泪。
大赵氏一股子气憋在胸口,这会儿更是无处宣泄。叶家这意思,不仅仅是常郁晖和叶语姝的婚事要黄了,常恒熙那边再敢帮着娘家说什么话,他们还要休妻!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偏偏被人欺到了头上,大赵氏没法反击,本以为叶家看在多年姻亲的份上,一来一去磨磨蹭蹭的总有些机会,便是没有拖些时日也好,等常郁晖出来之后,这事情渐渐淡了再解除婚约,可叶家分明就是要速战速决,不想与常家多费口舌精力,要叫京里那么多人在最热闹的时候再看常郁晖一次笑话。
大赵氏倒吸了一口凉气,端起茶盏,热气氤氲,而后渐渐放松下来,依着之前和常恒翰商量过的,一板一眼道:“我虽然是郁晖的母亲,但两个孩子之间的亲事,原本也不是我拿的主意,是我们老祖宗与您家老太太和二老爷定下的。现在您家老太太是去了,二老爷若是真要退亲,也该与我们老祖宗商议,只是老祖宗的身子……”
“年纪大了,又遇上这等事,铁打的都扛不住,”叶二太太道,“既然来了,我们一会儿也过去探望吧,你放心,在老祖宗病的时候我不会和她提这些糟心事。”
大赵氏没有拒绝,应了,转念一想,叶家人可以看望老祖宗,她们也可以去看望下常恒熙,好歹亲耳听一听她的话,对局势也好判断些。
这么想着,大赵氏自然也就这么提了。
叶二太太抿唇想了想,倒也没拒绝:“什么时候想看就来吧,常府里好大夫多,接回来养病也可以。”
大赵氏干巴巴笑了几声,接回来养病?她又不是傻子,常郁晖的婚事已经不保了,她还要把常恒熙一道搅黄了不成?
叶家这日过来,也就是摆了态度,不是要一次性谈成了,如今该说的该做的也都齐备了,就去松龄院里走一趟,说的都是半点不走心的话,而后就回去了。
送走了人,大赵氏和常恒翰又回去了松龄院,老祖宗对常恒熙的病也是上心,若不是她已经“病”了,真想过府亲眼去看看。
楚维琳那里,陆陆续续得了些信,连拼带猜的也弄明白了七七八八,至于常恒熙的病,她是晓得叶语姝和常恒熙的心思的,这分明就是要避开老祖宗的“感情牌”。
到了下午,大赵氏那儿来人请了楚伦歆和楚维琳,请她们明日一道去叶府看望常恒熙。
理由么,是她们两个与常恒熙和叶语姝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