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子上,翡兰衣衫不整站在榻子边,奴婢只觉得脑袋都白了,手上东西没拿稳,就砸了。滚烫的汤药撒在脚上,奴婢吃痛就大叫出声了。”
宝莲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故意误导这种话,宝莲自己说出来那就是惹是生非,但由纪婆子来说,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不好追究是宝莲说得不明白,还是纪婆子听岔了。
纪婆子平日里不动声色,这关键时候一看,也是个知道好坏的滑头。
果不其然,大赵氏皱了皱眉头,插了一句:“你以为里头的是郁昀?”
纪婆子点了点头:“回大太太的话,奴婢脑子没转过来,以为五爷的书房里自然是五爷在了。”
楚维琳揽了话过去。凉凉问翡兰道:“你也以为是五爷?”
翡兰咬着下唇,这个问题,答也不对,不答也不对,可她做出那样举动的时候就已经豁出去了,干脆心一横,道:“宝莲姐姐让奴婢守门。奴婢就守着。然后听见里头唤人,奴婢知道自己进不来书房,可今日放假。院子里都没多余的人手,奴婢只好大着胆子进了书房。榻子上的人是背对着睡的,奴婢走过去刚问了一句,就……奴婢看清楚是三爷。一时吓得不知道怎么是好,正好纪妈妈进来了。要不然……”
徐氏来时没有问过情况,又是哭又是闹的,到了这会儿整个人冷静了许多,翡兰的话落在她耳朵里。总觉得不对劲。
她正琢磨着,常郁晓却张口反驳了:“你这奴才信口开河!爷便是醉了也没有糊涂到可以让你乱泼脏水的地步!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管,你那衣服不是我扯的!”
翡兰哭着道:“这等事情。奴婢还能胡说不成?奶奶,奶奶替奴婢说句公道话。不然奴婢只有撞死在这儿了。”
见翡兰泪眼婆娑地去拉楚维琳的裙角,纪婆子根本看不下去了,这丫鬟还真就是个蠢的!
奶奶盯了你这么久,你有多少花花肠子,奶奶还能被你糊弄了不成?纪婆子暗暗骂着翡兰,连脚痛都顾不上了。
楚维琳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之前并不完全赞同宝莲的做法是怕常郁晓吃多了酒说不清情况,便是处置了翡兰,常郁晓也不能轻易脱身,她对常郁晓并无好恶,就这么把人拖下水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常郁晓这般笃定,到叫楚维琳意外了,便问道:“三伯真这般肯定?”
常郁晓颔首。
起初,他并没有什么信心,毕竟他醉得迷糊,真是睡梦中做错了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