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她们。
李德安家的摸了摸楚维琳的肚子。又问了几句。
楚维琳一一答了,道:“刚才痛得厉害,现在舒服些了,倒是把你们都闹了起来。”
邓平家的直摇头,道:“奶奶,恐怕是发作了,这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痛一会儿,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就急切起来了。”
李德安家的连连点头,道:“奶奶千万不要怕,等下趁着不痛的时候,先吃些东西,生的时候才有力气。”
对于分娩,楚维琳没有经验,自然是全听妈妈们的。
产房布置在了耳室,里头的地火龙也一直烧着,倒也不冷。
常郁昀打横抱起楚维琳,要将她送去耳室里,可到了外头,就叫邓平家的给拦了,他哭笑不得,好言道:“妈妈,这不是还没生嘛!”
邓平家的拗不过他,放了他进去。
耳室里温暖,床上被褥都是新的,里头裹了汤婆子,也挺舒服。
楚维琳被放到床上时,突然就是一阵痛,她几乎是本能一般拽紧了常郁昀的衣袖,紧咬着牙才没有叫出声来。
常郁昀就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眉头皱在一块的妻子,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中不由就是一股无力感。
是的,很无力。
这种时候,无论他是策马行军的大将,还是出口成章的才子,亦或是街头小贩,都是一样的,只能瞧着等着盼着,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再是焦急再是心疼,也不能替她去痛。
别说是给个助力了,到最后还要被赶去外头,傻乎乎站在院子里就像个外人一般。
这么一想,不由就是苦笑。
厨房里很快送了些东西进来,具是照着吩咐准备的,适合临盆的妇人填肚子,长力气。
楚维琳没什么胃口,光是应付这阵痛已经耗了她不少精神了。
李德安家的一手端碗一手拿着筷子,劝道:“奶奶,这可不是讲究好吃不好吃的时候,为了肚子里的小主子,你也要咽下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楚维琳瞄了一眼肚子,十个月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么一点苦吗?
再痛,比得过上辈子小产时的痛?
她支起身子,靠着常郁昀,一口一口吃着,好几次都险险要吐出来,都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吃了大半,常郁昀摸了怀表一看,快到寅初了。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