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境,脑袋一片空白,低低念了一声“黑痣”。
钱妈妈笑了,指着她的手:“左胸口有黑痣?”
宝莲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本能一般放在了左胸口上,她一个劲地摇头:“才没有的事。”
钱妈妈已了然在心,见远处有人过来,便先走了。
宝莲愣在原地,许久不能动弹。
这件事,她不敢和任何人提,事后钱妈妈那里也没出什么妖蛾子,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哪知道后来会有礼国公府这么一桩事情。
那时宝莲已经出府了,在外头,只听说了楚维琛私自出府、私相授受,又有了楚维琛绞发证清白,直到回府之后,才晓得楚维琛绞头发是因为“黑痣”,宝莲心慌不已,但这些事情她不敢告诉楚维琳,更不敢把钱妈妈供出来。
她埋在了心底,礼国公府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用把旧事都翻出来,就好像她的身世,也一并埋了,不用再提了。
宝莲瞒了很久,直到这一刻,才全盘托出。
哭得久了,气息有些喘,宝莲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会相信善绾的话,明明那就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老妇人,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奴婢就乱了心智了,现在想来,奴婢真的好傻,为什么要信她,为什么要信她!为什么不好好问一问奶奶!奴婢是秦妈妈养活的,为什么要信别人!”
宝莲伏地痛哭,这是她心中的怨心中的恨,她恨钱妈妈恨善绾,更恨她自己。
是她亲手毁了比主仆更深的姐妹情谊,是她错了。
楚维琳抬起头望着窗外,却不能阻止眼泪落下来,很多事情说透了之后,便回不去了。
宝槿提着食盒进来,见屋里状况,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楚维琳冲她笑了笑,擦了擦泪水,道:“摆桌吧,让流玉端水进来。”
宝槿呆呆点了头。
宝莲净了面,便退了出去,她双眼红肿,根本瞒不过人。
邓平家的瞧见了,上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惹奶奶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