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一眼,顾忌着常郁昀和楚维琳,他终是欲言又止。
等儿子和儿媳出去了,常恒淼凉凉与常恒翰道:“我不是傻子,从前我常年在江南,但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这个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乌烟瘴气!别说什么母亲是赴死的,母亲分明就是叫你们几个气死的!郁晔和他媳妇的关系不能回转,郁晖的性子若不能改过来,大哥,你对得起母亲吗?”
常恒翰的眸子倏然一紧,他是长子,兄弟几人从小到大,自然是有口角有争执的,可从没有像这回这样,常恒淼的言语里句句都是指责和控诉,这番话他听得不舒坦极了,却又无法反驳。
“虽是分了家,但母亲是为何要坚持分家?”常恒淼站直了身子,指着自己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常字,即便是分家了,我们还是嫡嫡亲的兄弟,你不能置我于不顾,我也不能置你于不顾。做弟弟的今日只求你一样,长房里头干干净净过日子,千万莫要拖累了我和三弟,若我们都不好了,往后,你让晟哥儿、岚姐儿、聆姐儿依靠什么?”
常恒翰脸色铁青。
他知道常恒淼的意思。
只看前几年,常恒翰这个都察院的位子是稳稳当当的,即便是几个儿子没有入仕,以常家的圣宠,常恒翰足够让孙儿孙女们风光长大,可现在不同了,这一番丁忧回旧都,再入官场时,也不知道吹的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了。
不仅仅是常恒翰,常恒淼的官路也是起波折的,若要再入仕,大抵就要靠着常郁昀了。
万一长房再惹出些不好的事情来,损了常氏一门的颜面,让常郁昀的路不好走,那就只能吃老本了。
这些话说得透彻又直白,常恒翰气恼不已,重重甩了袖子,站在窗边没有说话。
常恒淼看他如此反应,晓得他其实是听进去了,只是碍于脸面,不好低头罢了,便也不再追着说什么,转身退了出来。
另一边,常郁昀和楚维琳一道回了霁锦苑。
关起门来,楚维琳悄悄说起了楚维琬给她的消息。
“我从慈惠宫里出来时,远远见到了朱皇后,她行色匆匆,三姐姐又说,风水轮流转,皇贵妃大抵已经殁了。”楚维琳顿了顿,稳住心神,才又道,“连三姐姐都知道,皇贵妃曾想要了朱皇后的命。”
楚维琬看出来了,太后和朱皇后又怎么会不知情呢。
楚维琬说,一年前朱皇后险些就宾天了,从时间上来看,这便是前世朱皇后薨逝的时间,如此想来,当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