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心下着慌,可又不敢偷眼去看邢稚莺,只能战战兢兢的道:“婢子婢子不知,老爷您说的异常是指什么?”
邢振梁隼目一凝,紧盯着她道:“你贴身服侍小姐,难道会不晓得什么叫做异常?”
绣绣打了个哆嗦,顿了顿方涩声道:“是是婢子糊涂,小姐这些日子喜欢出去散心,有时便在外面的客栈投宿。像像昨天小姐就去了骆家集,正好碰上余小姐,便跟她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
邢振梁面色沉冷,不疾不徐的道:“既然知道小姐行为异常,那为何不来向我禀报?”
绣绣身子轻颤,畏畏缩缩的道:“老爷您并未禁止小姐外出,所以婢子觉得这事也属寻常,就没敢多嘴”
邢振梁双目中寒光电射,霍地打断道:“放肆!你这是在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了?——你觉得?你是什么身份?不要以为莺丫头宠你,就真把自己也当成主子!”
绣绣吓得面色惨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泪眼盈盈的道:“是婢子该死,以后婢子一定谨记身份,决不敢再自作主张,不管大事小情,都会及时跟老爷报备。”
邢振梁冷笑一声,紧逼着又道:“好!那我再问你,小姐近日可是与一名姓祁的少年过从甚密?”
绣绣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闻言更禁不住骇然变色,邢振梁见状愈发冷厉的道:“看来这件事情你也参与其中了吧?哼!我把你这轻浮恶婢!平日不知进言匡正少主也就罢了,但遇到事情不仅隐瞒不报,甚至多半还要从旁调唆,你教我如何能够容你?!”
绣绣吃了他这一番呵斥,险些心胆俱裂,涕泗交流间呜呜咽咽的道:“求老爷明察,婢子绝没有什么从旁调唆,至于那名祁学古,他他也不是坏人啊。”
邢振梁见状更生嫌恶,索性冷哼一声道:“够了,念在你这些年服侍莺丫头起居还算用心,我便也不要你那典身钱了,明日再去找冯管家领五十两纹银,然后离开治剑馆,从此生死富贵、各安天命。”
绣绣闻言直是如遭雷殛,忙不迭的连连叩首,放声哀泣道:“老爷千万开恩啊!婢子服侍小姐小姐不周,的确罪该万死。这条命早就是治剑馆的了,若是老爷当真容不下婢子,那干脆赐婢子一死吧!”
邢振梁不为所动,仍是冷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寻死觅活有什么用?明日午后若再让我看见你在府里逗留,自然会有人拿棍棒赶你出去,到时你若真的不要性命,便将脑门往棍棒底下凑吧。”
绣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