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秤差得太多,这让我很难受。”陆风在汪政志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只可惜,汪政志没怎么听懂。
如果陆风心里的那杆秤也是倾斜的,即便现实的那杆秤再倾斜一些,那也不会这么难过。
或许现实的残酷就在于天枰永远朝着贪婪、金钱和权力倾斜,公平永远只活在梦里,而只懂得自嘲的****都痛得睡不着,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有车轮从身上碾过去。
“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也没用,我就老实告诉你把,上面有人要你蹲窗,神仙也救不了你。”汪政志不想和陆风聊那些没用的。
他只在乎能捞多少钱,和什么时候能升官。
升官的重点不是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而在于领导赏不赏识你,所以汪政志现在只做能让领导赏识的事,比如让陆风认罪。
陆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身在云山的老头子,也是因为心里的那杆秤才选择隐居在云山里。
陆风发现自己住在云山十几年对师父的了解,还不如下山的这一个月了解得多。
陆风思考许久,年轻气盛,还是想要用自己心中的那杆秤和现实的那杆秤硬碰硬来一次,不管输赢,至少尽力做过。
陆风抬起头,眼睛中射出精芒,看着汪政志,异常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走出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或许别人都认输了,但我不认输!”
“认命吧!”汪政志摇头笑道,“有些人生来富贵,有些人生来潦倒,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汪政志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
他有两部手机,一部不想接电话的时候就关机,另一部想不想接都得二十四小时开着。
进到审讯室的时候,他就把那部可以关机的关掉了,剩下的这一部响的话,那都是领导打来的电话。
所以,汪政志一听手机响了,连忙掏出来一边往审讯室外走,一边点头哈腰的说话,语气非常恭敬。
“是是是,领导,是的,知道了”
三分钟之后,汪政志回到审讯室,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陆风,开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陆风有点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你既然有那么大背景就早点说嘛,现在闹得大家都那么尴尬,多伤感情。”汪政志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继续说道,“现在就走吧,外面有车接你,明天让律师过来补办保一些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