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话,周稚京已经吓坏了,一时都忘了站起来。
陈宗辞一早回来的,在e国这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睡好。
他一下飞机,老太太的司机就在机场候着了。
前后加起来,他也就睡了两个小时。
管家把人带进来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只是不乐意起来。
他躺在老太太的藤椅上,弓着身子,透过那一道屏风看人。
周稚京今天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位温良的淑女。
即便周遭没有人,她依然笔挺的坐着,格外的规矩守礼。
陈宗辞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臂都麻木了,但他仍然不动,目光也没有转开。
一直到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出生。
陈宗辞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眼旁边的挂钟,说:“你打算在地上坐半小时?”
周稚京是疼的暂时动不了,这会疼痛缓过来一点,她才扶着门框站起来,人站在门槛外面,没打算在进去。
两人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她脖子上玫瑰金的项链歪了,花型的小吊坠卡在锁骨上。
“陪小叔来见奶奶?”他发问。
声音沙沙的,能听出来,是刚睡醒的音色。
周稚京心脏紧缩成一团,呼吸都沉重了一份,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口红也只涂了与唇色贴近的色系。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后,又拿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半小时好像是不够。”
他像是自语。
但周稚京却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他凌厉的目光看向她的瞬间,周稚京下意识的扭身往外走,脚步很快。
可等她走出别院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要往回的时候,来不及了。
陈宗辞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下一秒就将她拦腰抱起,挣扎间,人就被抱进了旁边的墙根里。
周稚京猛烈挣扎,脸都憋红了。
陈宗辞冷眼看着,提醒说:“头发乱了。”
她用膝盖去顶他的腿,“放开我!”
“周稚京,你是真的没有羞耻心。”
“你到底凭什么管我?”
“你说呢?”
周稚京咬着唇,与他僵持片刻。
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