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但有托付者,可持此信置我身边修学,以续道种。’愿求我之道者,入我院门,你既不为求道,何必来此?来此既执了此信,又岂能说为戏言?”朱问端肃看着他,大概自蒙童之后,裴液再没有这种面对严师的感觉了。
“行礼罢。”朱问声音凝肃了些。
裴液还是没动,沉默了会儿:“我行个半礼行不行?”
方继道眼睛已经瞪得像铜铃。
朱问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挪到他腰间之剑上,忽然道:“你已有师承,是不是?”
裴液再次哑然,他心中自然只有一位师父,然而师仇未报,他又自认和那道身影相差甚远,并不肯说出口来。
朱问却由此想到了什么,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片刻:“哦,怪不得,原是越沐舟的传人”
裴液既没想到这端肃君子的口中也会吐些淡嗤不屑的意味,更没想到有人提及这个名字会有这种语气,他一时有些生气的瞪大了眼。
朱问则继续端肃道:“我不认你为弟子,你也不必拜师了,行个半礼吧日后多学学德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