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要不是怕薛潋出事,她才懒得管,便意兴阑珊的道:“是啊,这冬天钓鱼和夏天可不同,你这鱼饵素的太素,荤的太荤,鱼线又不够长,鱼冻的懒懒的哪里会急这一口。”
薛明皱眉忍着怒,薛潋却是眉梢一扬问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他想了想指着旁边的小厮,“去,拿点荤油和香油过来。”
“她懂什么。”薛明白了薛潋一眼,显然不相信幼清的话,依旧该怎么钓就怎么钓。
幼清无视薛明的反应,指了指亭子左面的空地对薛潋道:“你的鱼线不够长,又坐的这么高,去那边更好些。”她话一落薛潋探头朝幼清指着的地方看了看,这动作惊的秋翠一身冷汗。
幼清心里也叹气,薛潋的年纪也不小了,胡闹起来跟孩子似的,她继续循循善诱:“两人在一起鱼都被惊走了,哪里能钓得到。”
秋翠猛然抬头看着幼清,眼里忍不住露出埋怨来。
幼清只当做没看见,薛明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薛潋想了又想,正好小厮拿了荤油和香油过来,幼清也不管薛潋愿不愿意指挥着小厮将干虾和蚯蚓泡在香油里,又撒了点香饵到湖里,便对薛潋道:“我保你一盏茶内能钓到鱼。”
“可别吹牛。”薛潋终于一跃而下走到幼清这边来,抬着下巴不服气的道,“要是钓不到我可不饶你。”
幼清不说话用下颌点了点示意薛潋过去,薛潋真的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小脚凳上丢了鱼线。
薛明朝薛潋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三弟听女人的话,以往我可高看你了。”薛潋脸色一黑,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怎么听女人的话了,她不过一个小丫头,还算不上女人,哼!”
薛明冷笑了笑,亭子里外便安静下来。
秋翠心里火急火燎的,她没有想到方表小姐把三少爷劝下来却不管二少爷了,现在两个人更是杠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幼清站在亭子里漫不经心的望着薛潋,心头却还在想海上私运的事。
海运一事虽暗着走私者不知繁多,可大周律法明令禁止,一旦被抓住抄家问斩者一概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件事姑父知道不知道?
她心里摇摇头,薛镇扬虽圆滑,可也是知道事有可为不可违,他费尽心机的攀交夏阁老,可见他还是眷恋官场,想通过仕途壮大薛氏门楣,商贾之道不过是他手中的利器,若为了点银钱就断了薛氏前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