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清慢条斯理的喝着,等方氏用完她也正好放了调羹,方氏让人收了碗筷,端茶道:“你姑父今儿亲自去粥棚了,说要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景,还让焦安在外院挑了几个小厮,往后那边的事也不用我们多操心了。”
有薛镇扬办事情当然好,幼清笑道:“别人施粥我们施饼,姑父这一去定然会得许多的赞扬和感激。”
“还是咱们自己单独搭棚子好,要不然当初闹了事出来,还要牵扯上武威侯府,难免又是一件麻烦事。”她话落,就见陆妈妈进了门,回道,“武威侯府二夫人身边的妈妈过来了,说是来接三小姐过去住几天,想来给您请个安。”
“接画姐儿?”方氏微愣,吩咐陆妈妈,“请人进来,走的时候你再封五两银子给她。”也算是给武威侯表明了态度,免得刘氏闹起来,好像是他们里外一家子欺负她一个人似的。
陆妈妈笑着应是请了武威侯府的妈妈进来,幼清就避去了碧纱橱里,不是不方便见,而是她实在不想这个时候见到武威侯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婆子她也不想看到。
“二夫人说天气太冷了,等开了春就请太太和几位小姐去府上赏花,今年春天二夫人得了几盆兰花,说明年就能开花,到时候太太一定要去。”那婆子的话隔着碧纱橱传了进来,幼清安静的坐着,就听到方氏笑答道,“二夫人盛情,到时候一定去。”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陆妈妈送婆子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薛思画被接走的消息。
幼清在花厅等薛霭,一盏茶刚端起来薛霭就已经踏步而来,幼清站起来行礼,期待的望着薛霭。
“已经见过陆妈妈了,王代柄的事情也安排好了。”薛霭一出手就办好了所有的事,“你要问的话我问了王妈妈,她只说当年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是那段时间二婶前后送了三次银子回去,没有具体说做什么用的,但是她猜测大概是花在朝中哪位大老爷身上。还有当初舞弊案出来时,屡次写奏章弹劾舅舅的是河南道监察御史柳道童……”
柳道童?!就是当年升迁的十七人之一,如今更是二品大员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任浙江巡抚。
薛霭见幼清面色微沉,接着解释道:“这位柳道童我亦知道一些,祖籍是山东平阳,与严安乃是同乡,他当年因为家境贫寒又屡次落第无钱在京中长住,还曾做过六年私塾。”他说着微顿,就听到幼清问道,“他在哪个府里做过私塾?”
薛霭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