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舅母,大约是回不来的。”
“那您呢。”半安笑着在周文茵面前坐下来,“老太太一到,等大少爷醒过来恐怕就要将您和大少爷的日子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就要回广东了。”
周文茵脸一红叱道:“胡说什么,大表哥还没醒呢。”又想起什么来,叹气道,“他错过了今年的春闱,还不知道我娘那边会怎么想呢。”
半安一愣,随即沉默了下去。
薛老太太遣了薛镇世,和长子在薛霭院子的次间里说话,只有母子两人,薛镇扬便重新说起分家的事情来:“……我话都放出去了,夏阁老以及陈大人也答应做中间人,您这么一闹,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搁,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是二弟事先不知情,可是他纵容刘氏总没有错怪他,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他还会做糊涂事。”
“我知道你若不是逼不得已,不会逼着他分家。可是冬荣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你要是把他父子三人赶出去了,就等于绝了他们的生路,往后他们的日子还怎么过!”薛老太太说的语重心长,“都是刘氏作的怪,现在没了他冬荣也不会乱来的。致远啊,你和冬荣是亲兄弟,你若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薛镇扬垂目喝着茶,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起来。
薛老太太知道自己的长子向来主意大的很,就和当年娶方氏一样,他自己和那方明晖就私下里把亲事定下来了,两家里的长辈一个都没有通知,她还是事后听说的,可是日子都定了她也不好落了儿子的面子,可又不甘心她最得意的儿子不明不白娶了个女人回家,便收拾了东西赶去了临安。
她当时到方家时,在正堂坐了一刻钟,喝了两盅茶,当时的方大太太现在的方老太太才出来见的她,虽说解释了为何迟来,可是她却看得出来对方分明就是故意的。当时就恨不得拂袖而去,直到后来见到了方氏,更加失望的说不出话来。
穿着银红牡丹花的褙子,梳着垂柳髻,带着一只赤金的七八两重的珊瑚流苏,手腕上羊脂白玉的镯子松垮垮的垂在手背上,打扮的珠光宝气明晃晃的耀眼的很,可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一套的行头恐怕没有一件是方明莲的。
这些到也罢了,他们薛家不差钱,也不会在乎媳妇儿有多少的嫁妆,真没有的她私下里贴给她都成,可是她实在是瞧不上方氏,长的美不美不重要,可总要能大方得体待人接物也不能小家气拿不出手,将来致远官越做越大,正妻难免要与人打交道的,莫说八面玲珑吧,总要妥帖周到些,可是方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