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以严安的名义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请柬,叫人送去宋府,邀请宋弈今晚来严府赴宴
没出意外,宋弈将请柬撕成两瓣,叫人送了回来。
严志纲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晃悠悠去请了钱宁,和钱宁无奈的笑着道:“圣上命我父亲与宋大人以和为贵,可我们三番五次的上门赔礼,那宋九歌不但没有同意,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这样下去,圣上恐要以为我们严家没有出力,在敷衍他呢。”
钱宁面色不改,问道:“严公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他可不相信严安父子俩真有诚意和宋弈以和为贵,要真这样,他们当初还忙活什么
“圣命难违。”严志纲无奈的道,“您也知道,我父亲他一向将圣上的话当金科玉律,从未有过不尊不从的时候,您说,现在这情景,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啊。”
钱宁打量着严志纲,想了想道:“这事儿杂家帮了。”一顿又道,“不过,宋九歌这个人脾性难捉摸,办不成办得成杂家可不保证”
严志纲颔首道:“您亲自去,那宋九歌无论如何也不敢不给您的面子啊”
钱宁心里有数,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晚上,他在望月楼设宴请宋弈吃饭喝酒,果然,数日未出门露面的宋弈来了,可等看到宋弈时钱宁也吓了一跳
虽还是以前的宋弈,疏懒俊逸的样子,可细瞧宋弈的面容,立刻就能明白,这分明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这还是宋弈吗,这还是玉树临风的宋九歌吗钱宁简直不敢相信
“宋大人”钱宁请宋弈落座,“不过小事,你何必一蹶不振,你这副样子杂家可真是头一回见”
宋弈见面前摆着茶,桌子放着酒,他推开了茶盅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饮尽,摆手和钱宁道:“宋某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钱公公若不嫌弃,还是唤宋某一声九歌吧,也不枉我们同僚一场”看似云淡风轻,可听在旁人耳朵里,还满是落寞之色。
钱宁还真是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宋弈,他没有想到宋弈受的打击这么深:“九歌,实话和你说,圣上可是一直想着让你重回行人司,你只要再耐心等一段时日就好了,你得振作起来。”
“行人司我断是不会回去的。”宋弈接着倒酒,挑眉望着钱宁,问道:“钱公公今天是来当说客的是给圣上当说客,还是给严府当说客”说着,硬和钱宁碰了碰杯子。
钱宁硬着头皮喝完了杯中酒:“你这可真是冤枉杂家了,杂家今儿来就是为了看看你,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