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但要记得常常回来!”曾在航校和林默同一宿舍间的雷东,举着再次举着杯子站起身向林默敬道。
“那一定,我打飞的回来!”林默方才那口酒下去,一股火腾地从丹田里窜了上来,脸上微微冒了汗,与雷东碰了下杯,这个秦皇岛的年轻人平时爱喝可乐什么的,但喝起酒也来是吓人一跳,新填的半缸子白酒竟不比林默的少。
“一路走好!”又一个战友站了起来,这架势今天竟要非把林默给轮了不可。
“呸呸呸!~~什么话,又不是上法场!有这么说的吗?”雷东的一张古铜色脸色更是黑里透红,但脑子也不笨,马上找出了话里不对。
“是是是,东子说的对,那就一路顺风!”那个战友连忙改口。
“飞机要是顺了风,那还能飞得起来吗?!”这好,又有人挑出了语病。
“哎!~那,我我,说什么好啊!”连连被挑词儿的战友急得脸红脖子粗,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雄起!~巴实点儿!”带着四川口音的一个战友开局的二两酒下肚,话都说不灵清了,也不知道表达的对不对。
陈海青看着被一顿急酒灌下去,有些混乱的酒桌,救急如救火道:“平安!平安是福!”高官厚禄也没有平安来得实在。
有陈海青的带头,大伙儿一起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平安!干!~”
虽然少数人酒量不行,但酒品硬是要得,咣当,又是一次集体干杯。
就那么两下,炊事班里偷来的白酒黄酒就已经被消灭掉四分之一。
“谢谢!谢谢”林默站起来,向在座的每一位战友敬着军礼。
而且其他人,则一一起身向林默敬酒,什么叫兄弟,这就叫兄弟,什么叫人情味儿,这就叫人情味儿,军队是个大熔炉,哪怕是一声废渣进去转两转,也会成一块好钢,男儿间纯粹的感情在机库里爆发,说不完的话,说不完的祝福,与林默临别之前,那些佩服的、嫉妒的、鼓励的、恭喜的话,总之酒后胡言,也不作数,哪怕不是要向林默说的,自己心里想说的,都借着酒劲儿都说了出来。
两箱二锅头和三箱黄酒,全部干完的时候,所有人都趴下了。
桌面上开了罐儿的午餐肉罐头,红烧肉罐头,凤尾鱼罐头和黄桃罐头各式食物却是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恐怕没有天亮,这伙人都别想爬得起来。
这通酒喝得代价大,次日中午才个个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