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昭慌了:“魏阉知道了!”
锦衣卫中,被信王渗透进来的人也慌了,如今事情败露、大军压境,他们这群人该怎么办?
魏忠贤也没想到随便找的一个理由居然说中了事实。
他一声令下,田尔耕便让人围住了信王府。
田尔耕虽然惊讶,但他早就绑在魏忠贤船上,一损俱损,没别的路选。
惊慌中的陆文昭突然爆发了:“兄弟们随我冲,抓住罪臣朱由检!”
心慌意乱的信王势力被他一嗓子惊醒,连忙跟上,陆文昭没去撞门,直接翻墙进了王府,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冲了进去。
得益于陆文昭一贯钻营的表现,同僚们虽不齿这厮的吃相,却也没想什么。魏忠贤则回忆了片刻,待发现这人就是那个亲自跳下水给自己抓鱼的千户后,也没多想,抢功无所谓,事情办好了就行。
好在信王府寒酸,院墙不高,要不陆文昭等人没法这么快翻进来。
陆文昭一进府,熟门熟路朝信王寝屋冲去。
到了小院后,陆文昭果断下令:“把守要冲,绝不能放一个人过来!”
能被选去锦衣卫的全是信王私养的死士,为得就是这一刻。
陆文昭独自进院,门口把守的侍卫见是他,没有拦他。
屋内,年轻的信王没有乱失分寸,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王爷快走!”陆文昭急道:“出城去边关!”
魏忠贤选择这个时候动手,虽不知他准备如何善后,但可以肯定皇上必定病危。
“皇上驾崩后,王爷就是唯一能继承大统的人,只要王爷不死,哪怕魏阉倒行逆施,王爷也可携边关大军杀回京城,诛阉党、振朝纲!”
信王沉默片刻,摇头,决然道:“我不走!”
“魏忠贤在诈我!”信王冷笑道:“他手上若有证据,只需一队锦衣卫领皇兄旨意就能让我束手就擒,无论我是否反抗,大局都在他掌控之中,根本不会自己亲自前来。”
“现在他带着大批人马上门,说明他害怕出现意外。他手里根本没证据!皇兄也不知道,他是私下来除掉我!”信王很聪明,立刻就猜到了魏忠贤的后手:“他手里肯定有个宗室子弟,杀了我,他就要学杨廷和迎立宗室继位!”
“我现在不能走!我要进宫!”
连锦衣卫百户沈炼都在家里挖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