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间,他说的冲动,不是杀了张三儿,而是没有更好地处理尸体咧!
说罢,一口酒饮尽,长长打了一个酒嗝儿。
一旁,更加高壮的季老二则一脸忧愁,皱眉道:“六爷嘱咐过咱们,最近别犯事儿,这事儿可不能让他老人家晓得了,要不咱仨都要脱层皮!”
“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比起二人稍微瘦削一些的季老三,脸色阴沉,道:“就权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跟咱们无关——反正来去我都看了,无论是咱们昨晚去张三儿家,还是给他扔进河里的时候,周遭都没人看到!”
“是这个理儿。”季老二看向自家兄长,有些忧心道:“可是大哥的靴子被那死鬼拽下河了,怕是个隐患,要不咱们先把剩下的一只处理了!
嗯我想想,不如烧了?或者我现在出门儿,直接给它扔河里去?”
听到靴子,三人脸色都有些差。
当时杀了人,季家三兄弟都有些紧张。
直到着急忙慌回了家,才发现季老大的靴子丢了,回想起来才发现,好像是在将那死鬼扔下河的时候被拽下去了。
这可是大患!
是铁证!
逮着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季老大取出靴子,摇头,“傻货,这靴子是罗丝布的,防火,点不着。”
然后,又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还有,现在满街都是吏目,你现在出门去丢靴子,不是自投罗网?
还是等夜深了,人少了,那些衙门的狗都睡了,咱们再悄悄出城,把这只靴子挖个坑埋了去,谁也找不到,才放心些!”
听罢,季老二和季老三都是连连点头。
靴子扔河里,早晚会被打捞起来,等晚些时候往城外山上一埋,那才是永绝后患!
商量完处理证据的事儿以后,三兄弟不再去想这人命案子,继续喝酒。
咕噜咕噜,吨吨吨。
烈酒下肚,兴许是酒精刺激,加上杀人的激动。
季老大的小兄弟,又站起来了,呲溜舔着嘴唇,叹道,“可惜了,可惜那张氏润得很,却上吊死了去。”
听罢,季老二仿佛回味起那晚,也是咧嘴笑道:“大哥别可惜,等风头过了,咱们去那华清楼潇洒去!”
“你懂个屁!”季老大骂了声,“那些风尘俗物岂能和良家女子比?”
“不都是女人么”季老二嘀咕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