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啊,在惩戒那三个人渣,代替衙门做衙门没有做到的事儿。”
顿了顿,搬尸人咧开嘴,露出平日里从未露出过的表情,像一只渴血的野兽那样,
“虽然咱现在不太赞同这种私刑,但不得不说,那个家伙的手法,充满了美感。
就像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妻掀开盖头的那一幕一样,让加害者端端正正跪在受害者面前,捧着自己的头颅哭泣与忏悔啧啧啧,不得不说,充满了仪式感,充满了美”
林一听罢,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嘀咕道:“果然只有变态才能理解变态”
他可不会忘了,教自个儿武艺的这位老师,在被那位县太爷和余铁捕招安前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屠夫。
啪!
又是一巴掌。
搬尸人拍在林一的脑门儿上,骂道:“嘀咕什么呢?臭小子!咱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告诉你,你不是在办那个鬼脸人的案子么?倘若有什么发现的话,千万不要独自行动。”
说到这儿,搬尸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那个家伙,不是你能应付的。”
感受到话语里关心之意,林一心头一暖,重重点头。
“对了,肖子华的事儿你也别想了。”
搬尸人拍了拍脑袋:“那家伙贪污也好,徇私也罢,还偏偏敢和黑水帮的杂碎扯上关系,以后的渭水,不会有他立足之地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咱走了。”
出门前,林一好像听到他嘀咕。
“啧,年关将至,州巡也不远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鬼脸人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哦!”
砰。
门关上,再无声息。
只剩下林一站在屋子里,良久才长一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仿佛看到了,张氏夫妇的冤魂,在这茫茫夜色里,携手而去。
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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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但毫无疑问的是,看似平静的渭水县城,绝不平静。
不管是季家三兄弟的惨死,还是渭水总捕肖子华的罢免,对于渭水县城每一个阶层的人来说,总有一件事儿,让他们心神俱震。
而对百姓们而言,前者,自然是天大的新闻。
虽然按理来说,这种惨案衙门是应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