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正拄着拐站在那儿。
打眼一看!
哎!
这不是正是他爹吗?
周礼当时就感觉自个儿脑袋里嗡嗡的!
不是是爹摔了一跤,不省人事吗?
咋这么大雪天的还在外边儿?
他停下脚步,试探性走过去,看了一眼!
那眉眼,那样貌,那身形,那浑浊的老眼没错,就是他爹!
“爹您您怎么在这儿?”周礼走进茶铺里,心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冷战了,开口就道,“娘不是说您摔了,昏迷了过去么?”
“坐。”
周司簿抬眼,指着茶铺里的板凳儿,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以为你爹以前是干啥的?打仗的!区区摔一跤,有啥大事儿?要真有事儿,还能来城门口接你?”
听罢,周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心想要是真出啥问题,恐怕娘也不会让爹跑出来就是了。
“好,那咱先回家,外边儿天冷,怕您遭不住。”周礼开口道。
“回啥!老头子我今儿就想跟你喝点儿,你娘可不会让。”周司簿板着脸,摇头。
然后看向那茶铺小二,“上酒!”
周礼无奈,只得坐在周司簿对面。
很快,小二上来几盘花生米儿,两盘酱牛肉,一坛老酒,一壶醒茶。
“一路赶回来,累了吧,多吃点。”
周司簿给周礼夹菜,脸上神色也松了下来,开口问道:“这些年岁,在州府过得可还好?”
正一口酒饮尽,脸色有些红胀的周礼一愣。
平日里,他爹可不会做出这种关心的举动,也不会问他这种问题,反正就是对他在外边儿闯荡的事儿,一概不关心。
这一整,却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好!都挺好!对了!娟儿查出喜脉了!明年就生,到时候您也可以抱孙子了!”饥肠辘辘的周礼一边吃,忙不迭答道。
“哦哦好啊”周司簿眼神一黯,但很快重整起来,叹了口气,“礼儿,当初是爹不该逼你去衙门,不该不管伱的想法,你没怪爹吧?”
“瞧您说的,虽然当时挺气您的,但您要说怪,那是完全没有的。”周礼摇头道。
他知道周司簿是为了他好,衙门的饭也确实好,只是他自个儿志不在此罢了。
“那就好。”周司簿点点头:“爹也想清楚了,你自个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