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下,禹丰街上,络绎摊贩劳累了一天,纷纷收了摊儿,准备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可对于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来说,夜生活才将将儿开始哩!
只看还是那几个家伙,死性不改,就来了这禹丰街头。
拢共七八个人儿骑着马,锦袍貂帽,脚踏华履,腰系美玉,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好不威风。
而他们旁边儿,还有一些观望看热闹的百姓。
大抵是因为昨儿赖椋的事儿,他们都隔得远远儿的,生怕受那无妄之灾。
而那为首的公子哥儿,正是赖椋记忆里,驾马创死他那个。
此时此刻,正和一旁的另一个纨绔子弟侃侃而谈。
“周兄,你这今儿还敢出来啊?”那纨绔子弟笑道:“伱爹没禁你足?”
“哼!”
周姓公子哥儿冷笑一声:
“那老不死的不长眼睛自个儿撞上来,出了事与我何干?我爹才不会让这晦气事儿扰了兴致!
闲话少说,今儿赌啥?”
那几个纨绔子弟一对眼儿,好似商量好了那般,说:“最近咱几个手头紧,就赌周兄这个月的零花钱,如何?”
“好说!”周姓公子哥儿大手一挥,道:“但今儿,你们都赢不了我这血蹄驹!”
几人皆是一愣,“周兄这马不是叫红蹄驹吗?”
“你们懂甚?”
周姓公子哥儿抚摸这马儿的鬃毛,笑道:“咱这马儿,如今可是见了血,踩着人命的,与你们那等凡兽岂能相提并论?”
望着眼前这周兄夸夸其谈颇为自豪的模样,几个纨绔子弟都是直皱眉头。
虽说吧,他们也没把昨儿那赖什么的家伙放在眼里但至少不会拿这种事来炫耀才是。
而远处,一些百姓听了周姓公子哥儿的夸夸其谈,更是心头愤怒,却又话都不敢说!
闲话说罢,那赛马,就要开始。
人群里,余琛和文圣一人一鬼,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从周遭百姓谈论里,余琛也晓得了这公子哥儿的名儿。
周旭阳,福泽城区富商周家之子,其父周子恭乃是金陵四大商会之一的鼎福商会元老,当初干灰色行当的,如今早已洗白。
虽远比不上长安城区那些家里权势滔天的真正的贵子,但对于禹丰街的大伙儿来说,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