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觉出不太对劲儿来。
——这事儿放在盛夏酷暑汛潮期间,或许还说得过去。
但这会儿天寒地冻,苍江接连发生水灾,还他娘的都是在村镇旁边,也太过于离谱了一些。
并且监地司的人还从那事发的江边,检测到了几乎微不可查的天地之炁混乱的气息。
这样一来,就不排除这些水灾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儿堆在一起,杨羸只感觉脑壳生疼。
晃了晃脑袋,他深吸一口气,将冰冷的风雪都吸进胸腔里,暂时搁置。
然后,才看向方才门将呈上来的信封。
拆开一瞧。
脸上表情,瞬间僵硬。
好似凝固了那般。
只看那信纸上,开头没别的,就是一首小诗。
一斤酱牛肉,两个大白馍。三餐皆如此,四季没变化。
用书院诗文的标准来看,可以说是几岁小儿之作,狗屁不通。
但很久以前,在杨羸小时候,在他还没开始练剑的时候,还在做着一代大儒的梦的时候,这几句小诗,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甚至害怕被人窃取,一个人都没说!
只有去找那文圣拜师时候,方才给他老人家看过一眼!
也就是说,这事儿啊,就只有文圣和他俩人晓得!
而文圣老头儿的为人,也不可能把他这些糗事儿拿去给别人讲。
但这会儿,这黑历史时隔几十年又被翻出来了。
当然,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晓得这事儿的文圣老头儿死都死了,脑袋被砍下来,又给缝好以后,埋进了万家陵里。
死得透透的了!
既然如此,这诗如何出来的?
杨羸压下心头疑惑,继续往下看去。
但这一看,更是头皮发麻!
信里,清清楚楚地说了。
灭了那厚土观满门的,乃是一个戴野狐脸儿面具的人。
不仅如此,他才不止灭了厚土观满门,还做了更多恶事儿!
那因为苍江水灾而覆灭的望夫乡的百姓,都并非因水灾而死,而是被那野狐脸儿一众人带走,拿来活生生练了丹!
他们的尸首,就是官府刚发现不久的那堆白骨!
甚至,这信中还给出了那一众妖人炼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