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里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火!
万家陵上。
余琛从吐纳中睁开眼来。
若有所感。
没多一会儿,石头轻轻推开门,“老爷,有人找您。”
余琛出门一看,却见是杨清风,正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了,余琛。”
这会儿的杨清风感觉沧桑了好多,脸上再也没有那般意气风发。
看起来当时在北海因为他自个儿差点儿害死杨羸的事儿,让这位监地司二等执事相当自责。
“好久不见。”余琛拱了拱手,让石头做了一桌饭菜,俩人吃了一顿。
杨清风直言,这次上山,乃是辞行。
他没明说,只是表示经历了一些事儿,感受到自个儿渺小,今日起已辞去了监地司之职,准备外出历练一番。
余琛看了,就猜到正是因为北海那事儿。
——虽然最后余琛赶上了,但毫无疑问的是,那平海妖王以杨清风为要挟,当真差点儿让杨羸死在北海。
杨清风大抵就是因为这事,觉得他自个儿太弱了,准备出去闯一闯。
余琛也没多说,只是祝他一帆风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清风下山去了,趁着夜色,离开了金陵。
但没一会儿,青浣又上来了,哭得稀里哗啦。
——这丫头从小命苦,对她好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赵为先就是其中一个。
这会儿他突然横死,对于青浣而言自然是难以接受。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余琛长叹了口气,只能安慰了几句,送她回书院去了。
从合德书院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是夜深。
但大街小巷上,哪怕是平日里最繁华的福泽城,都没几个人影儿。
不为其他,自然只能是因为赵为先的死。
短短几个月。
金陵死了太多大人物了。
合德书院两大支柱,接连倒下。
金陵上下,人心惶惶,一到深夜,门窗紧闭。
未央城街今犹在,不见当初无眠人。
只有那挑粪夫和打更人,顶着风雪,匆匆而过。
余琛没有去别地儿,而是变换了相貌,来到了万晟楼。
接待他的,还是那个带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