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余琛的态度,却是愈发恭敬了。
据他自个儿说啊,能有今儿这天,那都是老爷的恩德,否则这会儿他房子也被抢了,自个儿也会签了卖身契做牛做马。
反正对余琛的话,石头那叫一个鞠躬尽瘁,就像今天,余琛昨儿晚上提了一嘴想吃鱼。
石头就记了一晚,一大早就下山买鱼去了,余琛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这大块头就已经在门外边儿杀鱼了。
余琛跟他说没必要起那么早,石头却笑呵呵地回答说老爹讲过,这鱼都是晚上打的,越早去买,越能买到又大又鲜的。
说着说着,石头一边打整那两条大肥鱼,一边儿跟余琛讲:“老爷,对了,俺今天下山的时候碰到您的熟人了。”
余琛一愣。
“就是哪个走到哪儿都提着把剑的男人,长得挺俊的那个,俺们跟他打招呼,他好像很忙似的,拖着个板儿车,盖着白布,里边儿好像躺着个人儿。”石头继续道。
自个儿认识的?
石头也见过的?
提着剑,长得俊?
杨清风?
余琛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这个名儿来。
近海一事后,他不是辞了监地司的职位出去游历了吗?
回来了?
还有他拖着板车是咋回事儿?
但问石头,石头也不晓得,只说今儿看见了他。
余琛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晌午,石头弄了个红烧鱼,炖了个鱼头汤,俩人慢吞吞吃了半个时辰。
末了,石头收拾了碗筷去炼武了,余琛也坐在门口,准备闭目冥想了。
但好巧不巧的,伴随着一路嘀咕声儿,几个收尸人拖着辆板车上来了。
挖坑,埋人,塞几个“冲红”,讨一口水喝。
几个收尸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看坟的,今儿这事儿可不小!”
“那尸首你先前看了吧?”
“晓得咱几个从哪儿搬出来的不?”
“监地司啊!”
“听那监地司的老爷说,好像还是个炼炁士的老爷,死得可惨哩!全身上下没块完整的血肉,听说缝尸人整整缝了俩时辰才缝好!”
余琛也不插话,就听他们讲。
听说这尸首是今儿早上一早从城外送回来的,还是监地司曾经的执事杨清风亲手拉回来的,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