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
虽说只来了几个月吧,但青厥城的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
百姓自然不吝赞颂。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也让余琛愈发觉得自个儿为那位仁德王拿回救命药的事儿,做对了。
仁德王府前,纸人纸马拉着马车停下。
立刻便有守卫上前盘问。
纸人直接报出狼青之名,以及身后救命之药。
俩守卫不敢怠慢,去府里通传以后,将纸人纸马请了进去。
一路待到一间会客大堂。
堂上,早已斟满热茶,一位白色襦衣的年轻男子,头戴玉冠,坐在座上,早在等着了。
且看样貌俊秀,眉眼温润,面部线条也柔和,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位王侯,更像是一个书生,书卷气儿十足。
从狼青的走马灯里,余琛认出来了,眼前之人正是那七皇子仁德王周秀。
他见了余琛,先是一笑,请了上座。
正当这时,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上前,低声说了几句。
虽然他声音很小,到余琛能听到他说的大概是“药材为真”的意思。
那仁德王脸上笑容更盛了,开口道:“多谢先生送药之恩,小王在此谢过了。”
“收人所托,帮人办事。”纸人摆了摆手道。
又将狼青等人被孙炀袭杀的事儿说了一遍,只不过细节改成了狼青临死之前见到他,嘱托他将药材送来仁德王府罢了。
那仁德王听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命人为余琛备上厚礼,以答送药之恩。
做罢,还请余琛暂作停留,晚上有美酒美食设宴招待。
余琛本想回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跟着侍从去了偏殿一间客房。
俩人第一次见面,没半点儿冲突,和和气气。
但远在青厥城外,操控着纸人的余琛的真身,却是眉头死死皱起。
说这会儿吧,他有了本命之炁以后,扎出的纸人儿已经不再是空有其形了。
他若拥有的神通术法,也能以纸人施展,当然威能肯定不如真身就是了。
所以啊,在见了那仁德王以后,他便以纸人看去,天眼睁开。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让他心头犯嘀咕。
——既然传闻说那仁德王心脏有病,他自然是第一时间看了对方身体的状况。
却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