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王继续道:“将狼青等人的抚恤翻一番,发下去吧,他们死得太不值当了。”
“是!”被称为玄镜的黑影儿点头。
然后,他望着门口,突然道:“殿下,那人知晓太多了。”
其意,不言而喻。
“无妨。”
仁德王摇摇头,
“虽本王之病是假,但他万里迢迢为本王送来救命之药,这好事论心不论迹,便已是大恩。更何况这些细枝末节,已不重要了,如今要紧之事,唯有去那海外,讨来圣法,方能治京城顽疾。”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本王只是感到惋惜,这般人物,却要在这般时候去那京城,去那病入膏肓之地,可惜了。”
黑影不说话了。
原本他是想灭了余琛的口的。
但仁德王都说不必了。
他自然不会有更多动作。
另外,他也不觉得那家伙去了京城,还能安安生生活下去。
虽说吧,他并不晓得京城到底咋了。
但他却明白,这会儿的京城里,有大问题,有大恐怖。
——足以让几乎是钦定了太子之位的仁德王装病也要离京,远赴海外奔波的大恐怖。
纸人纸马确定身后没尾巴跟着以后,方才回到余琛身边。
带来了仁德王的谢礼。
一些金银珠宝,灵铢奇珍,还有一块门客令牌。
——据仁德王说,既然余琛要去京城,那他的令牌在那地方还是有点儿用的。
但这会儿,余琛压根儿没心情管这些。
他至今,还感到不可思议。
仁德王没病?
他只是装病,好远离京城?
到底是什么东西,足以让一位如日中天的皇子放弃太子之位?
而他所说的京城恶疾也是什么?
是否他也察觉到了占天司国师的阴谋?
倘若真是如此,他不应当联合宋相一同对付那国师吗?
远赴海外寻药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
问了文圣,文圣老头儿也猜不出。
只说那周秀从小就这样,说话说半截儿,有自个儿的想法,但唯有一点,从不无的放矢。
也就是说,他装病,放弃夺嫡,准备出海这些事儿,肯定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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