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泰公,这泰离山之灵,被占天司敕封城隍,掌管这幽河风雨,郑某曾与他把酒言欢,没想到再见已是这般”
一行人,沉默无言。
继续向县城的方向去。
那儿,是整个幽河的中央地界儿,也是行云布雨的最佳之地儿。
进了城。
和余琛以往如果的任何县城都不一样。
这幽河县城与其说是县城,倒不如说乃是一片废墟。
原本宽阔的街道上布满了黄沙,街巷两旁的店铺早已破落,随处可见躺在残檐断壁阴凉下的百姓瘦骨嶙峋,双目无神。
一幕幕景象,看在余琛等人眼里。
有人在因为争抢一块儿树皮打得头破血流,有人在干枯得死树下偷偷嚼着草根儿,有孩童捧着观音土往嘴里塞
走着走着,余琛等人碰见一个汉子,双唇干裂,躺在墙下,神色迷离。
而他旁边,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止不住地哭。
那男人声音虚弱,叮嘱道:“等俺死了,把俺挂起来,晾干,可以果腹”
再往前走,所见的灾民越来越多。
门户之前,一个个简易的架子搭起来,挂着风干的肉,不似野兽。
还有一些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将手里的孩儿互相交换,抱进屋里。
种种惨状,难以言喻。
余琛无法形容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到县城中央。
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了,地府十八地狱都去过好多次了。
而这幽河县城的光景,满地白骨,同类相餐,易子而食只能说比起那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郑书囷更是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去,说不出话来。
沉默之中,一行人来到曾经的幽河衙门。
这儿,也早已是一片废墟。
余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好似要将满胸淤气都吐出来。
手腕儿一翻,一枚阵图,一枚葫芦,各自出现在手中。
他将阵图一展,无尽的阵纹立刻笼罩四方,将这县衙团团围住。
又把手机净水葫芦往上一抛,直冲天际。
与此同时,借风神通与掌握五雷,同时施展!
刹那之间,整个幽河,阴云遍布,狂风骤起!
天上的净水葫芦,也打开了那盖儿,无尽苍江水涌入那茫茫雷云当中!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