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南神君看了他一眼,摇头。
“——说不准,他是对的。”
“为师在占天司数十年,如今回首看来,如今的占天司却是陌生了。”
翌日清晨,一大早的。
武贤宫里,就传来摔东西砸盘子的声音,噼里啪啦,叮当作响。
让一个个太监宫女儿心惊肉跳,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的。
要不然惹到了那位,殃及池鱼,那就完犊子了。
等发泄够了,大皇子周钰这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旁边儿那门客叹了口气,眼里也闪过一丝厌恶,但转眼之间,恢复如常,开口道:“殿下,事已至此,狐玉已死,活不过来了。”
“本殿知晓。”大皇子周钰摆了摆手,“本殿就是气不过去——没了狐玉的精气,本殿又得枯燥吐纳修行去了!”
“殿下放心,新的炉鼎已在寻找。”
那门客开口道:“另外方才北君的人来过一趟,说狐玉的事儿已经引起南神君注意,让殿下行事收敛一些,并且莫要忘记承诺。”
大皇子脸色一滞,“南神君?哼!这些个家伙仗着修为,简直要翻天,都忘了他们的权利也是我周家给的!再任由他们下去,怕不是要”
门客一惊:“殿下,慎言!”
大皇子这才闭嘴,又问道:“那边的事儿,安排得如何了?”
门客听罢,想到这事儿,心头仍是一惊,良久才低下头道:“殿下,一切有条不紊。”
“好。”大皇子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喃喃自语。
“——此事以后,本殿地位,当无可动摇!”
时光如水,又是两三天过去。
转眼已是四月。
大夏京城天象气温也逐渐升高,市井街头大伙儿都褪去了厚厚的棉衣,又是一番新气象。
而不归陵上的余琛,虽然没下山,但听石头进城买菜后回来提到的市井之间的闲言碎语,其中并没有“大皇子门客残害百姓”得丁点儿消息。
他就晓得,这事儿多半也是被瞒下来了。
毕竟是皇子,手眼通天,并不奇怪。
就是不晓得这后边儿究竟牵扯了哪些人,而那一腔热血的张智凡是否又看清了他所在的占天司的真面目?
但无论如何,这些和余琛的关系都不大了。
他就一看坟的,最多也就帮死人办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