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点头,跟着一起进了齐物司。
此时此刻,那托盘法器上的血肉神薹比之上一次相见,颜色更加鲜艳了一些,一缕缕光泽在那褶皱之上律动,显然是经过十几天的温养,这位陛下的神薹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机。
余琛看向他,开门见山,“皇帝陛下,可能听见我的声音?”
那神薹之上,光晕流动,一缕缕念头通过鲁钝老头儿的法器转化成一阵浑厚威严的声音。
“朕可以”
不等余琛继续发问,他便又问道:“如今是何年月大夏可曾覆灭”
余琛:“?”
您他娘别一醒来就问这种惊悚的问题好不好?
“大夏好得很!”他摆了摆手,又道:“如今正是启元历五十二年夏。”
“嗯”启元帝沉闷的声音嗯了一声,表示知晓,又道:“朕不知晓你是何人,但你既然能将朕唤醒,又知晓朕的身份,便说明你应当是秀儿一系。”
他口中的秀儿,余琛当然能猜到,就是那仁德王周秀。
他也没有反驳,毕竟他明面上的身份的确是仁德王周秀的门客就是了。
“年轻人告诉朕秀儿在何处”启元帝又问。
“他也很好,只不过刚从海外回来。”余琛答道,又问:“皇帝陛下,我有一些疑问。”
“你救了朕朕当知无不言。”启元帝道。
于是,一问一答之下,余琛知晓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
一切,还要从那场鸿门宴开始说起。
那时,戚后把持朝政,垂帘听政,甚至将三圣一帝玺的帝玺都掌控在手。
倘若她励精图治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女人心狠手毒,尖酸刻薄。
整个天下,乌烟瘴气。
于是,三圣一帝,布下鸿门之宴,势要诛杀毒后。
那个时候,启元帝十九岁,神薹圆满,可谓天资无双,前途光明。
可偏偏那场鸿门宴上,神胎被毁,此生此世再无寸进。
而后,戚后假死脱身,占据国师曲幽河皮囊以后,乘其不备,将那夺心之蛊打入启元帝神薹。
至此,启元帝完全沦为戚后傀儡,生不如死。
转机,乃是出现在两年前。
说来也讽刺,当时海外邪修入侵,企图将整个大夏炼化成丹。
可正是这场灾难,让启元帝找到了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