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上京城的一问,其实就是判断你到底是何种心性。”
说到这儿,少司叹了口气,“但谁晓得,你直接把桌子掀了。”
余琛听罢,也是无奈一笑。
“你这种人啊,很危险。”
少司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那种不会被世界改变,甚至会主动去改变世界的人。
加上你背后的恐怖因果,对于天机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比天魔之流,还要危险。
所以,我希望你往后在做每一次选择的时候,能想一想这选择的背后,对大千现世,无尽苍生的影响。
如此,以确保”
“确保什么?”余琛反问。
“确保我们下一次相见,桌上摆的还是瓜果茶酒,而非刀兵剑戟。”少司盯着余琛的脸谱,缓缓开口。
说话时,那语气一半是威胁,一半却是恳求。
因为余琛背后的大因果,少司或者说他背后的天机阁,并不想与之为敌。
但他们又无法强行要求与余琛变成那种他们希望的“敢为天下先”的圣人。
索性,直接摊牌。
余琛沉默了片刻,“我尽量。”
“那就好。”少司深吸一口气,“幸亏你没说你能保证,否则我怕是无法相信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坐上老青牛。
“——那便就此别过了,道友。”
余琛望着他,骑牛踏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自个儿转身回了天葬渊上。
对少司的话,他听进去了。
说白了,这是天机阁担忧他背后的阴曹地府罢了——尽管他们可能并不晓得那究竟是什么。
所以方才主动接触余琛,一番提醒。
但听归听,余琛的心性,却不会因此改变,他的行事作风,也不会。
至于倘若真到了和天机阁理念相悖的那一天,一切再说。
回到天葬渊上,时辰已是夜深,繁星漫天,明月皎皎。
石头和李元清,都已歇息去了。
他便回到当即,打开度人经,去了那阴曹地府。
十八地狱。
吴忧在那刀山火海,蒸笼油锅中,一次又一次生死轮回,一次又一次受尽折磨。
但越是痛苦,他的眼里,却越是安宁。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