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产生高振幅或低振幅的震荡现象。
类比一下的话,有点像是发动机在“咳嗽”,只不过这种咳嗽的传染性极强,一旦压气机中的某一处发生喘振,就会在很短时间内影响到整级甚至多级叶片,影响整个压气机的工作状态,对压气机结构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而如果像本次事故这样,在加力过程中出现喘振,那么压气机在“咳嗽”的过程中就很容易产生负压,导致燃烧室中的超高温燃气反向回流,最终破坏整个发动机。
而如果飞行员对喘振的处置不够合理和及时,导致没有在燃烧室中被充分燃烧的燃油向后排出,遇到高温燃气之后在涡轮后发生自燃,那更是有可能烧毁整架飞机。
所以林亭光在本次事故发生之后的临机决断接近完美,几乎完整地保留了整台出现故障的发动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草草吃过晚饭之后,动力联合攻关组便投入了对试飞数据的分析和整理之中。
其中606所的人负责发动机部分,而601所的人负责进气道部分——
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次事故跟进气道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规章制度如此,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
对于喘振问题,最重要的任务自然是根据试飞数据判断第一次喘振发生的位置。
这是一个很大程度上靠经验的活,常浩南知道自己帮不上太多忙。
但他选择跟着阎忠诚一起千里迢迢飞到阎良自然不会是看热闹的。
因此他找试飞院的同志要走了01号原型机发生喘振事故前后的飞行状态数据。
至于涡喷14发动机的压气机设计数据,得益于之前已经完成了数字化和参数化建模,因此从盛京赶过来的时候也就一起带上了。
诱导喘振发生的因素可能有很多种,但根本原因,或者说喘振的本质只有一种,就是在压气机叶片的叶背上气流出现了流动分离,而且这种分离随着压气机叶轮的高速转动发展到了整个叶栅通道。
没错,正好是常浩南之前一直在研究的叶轮机械流动分离问题。
所以他决定趁着动力联合攻关组的同志们寻找故障位置的时候,试试能不能把发动机的不稳定工作边界给计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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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