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停了。
风蕲向战司濯汇报完余清舒的处理经过后,战司濯眸光沉邃了几分,过了一会儿才将视线从电脑的邮箱移开,问:“耳坠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风蕲把警方还回来的耳坠拿出来,用一个小小的透明包装袋装着,放在桌面上,道:“警方是在许冰进典当行准备把这枚耳坠当掉的时候抓到她的,许冰强调自己是捡到的,不是偷的,因为没有监控,所以也很难断定,如果许冰强行要求法律援助,她的律师可能——”
“那就让这个可能,变成不可能。”战司濯冷然打断他的话,说。
风蕲轻怔一瞬,回过神来,道:“是,战总。”
战司濯拿起那个小袋子,沉声吩咐道:“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风蕲颔首,领命转身离开书房。
没多久,书房的门又一次被人从里面打开,战司濯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长廊最远处,那是余清舒所在的卧室方向,随即朝着那个房间走过去。
他长腿跨步,没一会儿就到了余清舒的门口,敲响了门。
卧室内,余清舒刚拆了一包薯片,正打算垫垫肚子继续扩大搜索范围找阿俏的下落,听到敲门声,她快速将平板塞到被子下,喊了一声:“来了。”
不一会儿,她拎着薯片,穿着拖鞋就开了门。
结果一开门,一片阴影猝不及防的盖了下来,熟悉的冷冽木质香传入嗅觉。
她下意识的想要关门,但动作还没来得及,战司濯低沉寒凛的质问就从头顶灌了下来,“余清舒,营养餐你不吃,成天就吃这些东西?!”
说着,一把夺过余清舒手里的薯片。
她刚开的一包薯片!撒了大半!
余清舒趁他不注意抢回来,没好气道:“营养餐?猪食还比较贴切。放油放盐都要精确到克,多一点点都不行,吃起来味同嚼蜡。”
“余清舒,你在夙园是因为养胎,就是蜡,你——”战司濯脸色沉了沉,太阳穴的青筋微凸。
“阿嚏!”话还没说完,余清舒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截然打断了他的话。
战司濯这才注意到余清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皱了皱眉,道:“你感冒了?”
余清舒轻揉了两下鼻尖,正想说话结果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顿时觉得鼻子塞了。忽然,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那手有点凉,贴在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