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娇妻才将饭菜热好。
两菜一汤,以及两碗灵米,在桌案上摆的整整齐齐。
赵庆稍加收拾也上桌开饭,不再摆弄自己的新丹炉。
坊市里买的灵米比灶房的吃起来更软糯一些,这也和王姝月的绝佳手艺脱不开干系。
菜蔬烧的更是色香俱全,翠绿的叶子上纹路依稀可见,点点油花映射着透窗而来的晚阳,菜油独有的香味弥漫在不大的卧室中,引得人食指大动。
尤其是那盘兔肉,鲜嫩多汁不说,还配合着特殊的药材香气,以砂锅炖制,复杂的药香充斥鼻间。
赵庆浅尝两口,汁水在口腔爆开,回味无穷。再辅以娇妻刚刚盛好的蛋花汤,丝丝缕缕的蛋花混杂着豆丝入喉,丝毫不觉得油腻。
“蛋汤做的不错。灵米可以试试用竹筒蒸制,兔肉中可以再加桂皮,应该会效果更好。”老厨师赵庆略加点评,给出明确指示。
少女托腮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看着娇妻狡黠的眼神,赵庆不再言语,端起碗继续吃饭。
王姝月做的饭菜和她的人一般无二,十分精致,远不是灶房的大锅菜能比的。
但是赵庆还是要讲上两句,以示家庭帝位。
美人在侧,赵庆略有感慨。
有家,有饭吃,这不就是常人一生的追求吗?
古人云,食色性也,不外如是。
如果寿云山能够平静下来,回灶房当一辈子杂役也挺好,红颜相伴,苦酒远山,足慰余生。
世人奔波,流离数十载,所求亦不过一隅安宁。
吃饱喝足之后,赵庆躺在床上,享受柔若无骨的小手带来的按捏推拿,体悟这初夏傍晚的片刻安宁。
夜,回马巷万籁俱寂,大多数房屋中都亮着烛火,其中有一间火光极盛,窗棂的影子被火光打在地上,随着炉火的摇曳不止。
屋内,赵庆聚精会神的感受着丹炉中的变化。
这是他初次尝试一次炼制多枚丹药,对灵气的控制又有了更高的要求。
青黄色的丹炉古朴,炉体上勾勒着稍显模糊的花纹,此刻已被炉火侵吞。
“姝月,取芒硝滑石和白芍入炉!”
赵庆控制着灵气在丹炉中游荡,无暇分心。
少女俏脸被火光映照的通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湿手帕,上前将倒扣在丹炉上的铁锅取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