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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一个底层杂役的想法,肯定是要保住宗门安宁。
但如果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老?
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幻雨阁的提醒
见到赵庆面色惊变,女子露出嘲弄之色。
“姓钱的守好宗门,依然还是长老。可若是应对有失,万一掌门破境出关,岂不是要怪罪于他?”
赵庆想到了什么,瞳孔巨震:“师妹的意思是说,钱长老会选择投敌,做一个功臣?”
周晓怡深一吸口气,朱子轻纱下的胸脯微微起伏,说道:“不是功臣,是大功臣,是太上长老!”
“四象门长老钱洪为,韬光养晦,布局数十年。毕其功于一役,助四象门定鼎西南”
“此举为四象门彻底打开局面不说,还带去了诸多丹师丹材。兰庆集后,西南八郡唯四象门一家独大,便是长生剑派,也不敢小觑四象。”
“此番功绩,若以后四象门有机会逐鹿楚国,钱洪为功成身退,当一个太上长老,过分吗?”
女子清冷的声音瞬间冲破了迷雾,振聋发聩。
带资投敌定鼎西南逐鹿楚国功成身退!
赵庆很快把握到了事情的利害关系,这特么和带路党有什么区别?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压下心底的震撼,神色稍稍放松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太好了!
只要对自己家的影响不大,就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钱长老带人跑路,总不可能把刀架到一群杂役的脖子上,和自己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至于之后兰庆集论战,重新议定西南资源,更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更不必说现在又多了血衣楼这一条退路
周晓怡露出疑惑之色,看着眼前唇角勾起的师兄,不明所以。
“师兄好像很是欣喜?”
欣喜?有吗?没有吧?
“咳。”
赵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在下只是担忧自身安危,现在明了形势,也能早做打算,自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女子好奇道:“那师兄做何打算?是跟随钱长老飞黄腾达,还是枯守丹霞,赌掌门破境。”
我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打算都没有。
“我赵庆只是灶房一杂役,这等大事与我无甚干系,求只求一隅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