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姝月烧好了粥饭,独自对镜梳妆。
赵庆则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妻子一起吃饭。
自从他说了和周晓怡约见的事后,妻子便时常坐在铜镜前发呆。
赵庆苦笑摇头,自己去院中盛好了饭菜,端进了卧房。
“姝月,先吃饭。”
娇妻侧颜贴在铜镜上,上下打量自己的新眉型,嘴上说道:“很快就好。”
“夫君,杉木粉我打磨好了,你帮我取一些香根和甜椒吧。”
“香根在静室南墙下,麻黄的旁边。”
“甜椒在西厢的木柜里,和油盐放在一起。”
赵庆微微点头,知道妻子等下还要做香露,起身去取材料。
直到巳时,赵庆坐在院中打盹恢复神识。
王姝月才拿着一把纸伞来到院中:“夫君,我收拾好了!”
“嗯啊?”
赵庆稍稍清醒一些,朦胧间看见伞下的娇妻正笑对自己,风情万种。
他的心神猛然浮沉,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
好像和没打扮区别不大呢
赵庆咧嘴一笑:“姝月今天真美,将为夫都看呆了你多这样笑一笑就好了。”
娇妻瞬间喜上眉梢。
她放下纸伞,将赵庆拉进了卧房,服侍他换了一身衣袍。
又帮他整理发髻,将发丝全部披散。
最后取出香露倒在手心,在他身上不停地拍打。
两炷香后,夫妻两人携手离开了灶坊。
他们走的是寿云山山脚下的官道,直入丹霞城东坊。
秋日的正午,阳光依旧有些灼热,两人的身影与伞影融为一体,如同一只轻舟在官道上沉浮荡漾。
赵庆握着纸伞,王姝月则是双手抱着他的臂膀,时而仰起俏脸,默默凝视这道为自己遮阳的身影。
“夫君,下个月就入冬了,我们去北坊买一座暖炉吧?”
赵庆轻轻点头,伸手抚摸娇妻的青丝。
只听她又道:“不行,得买两座。”
“为何?”
“地窖里不易散热,我们可以放一座暖炉去地窖里。而且姝月已经将豹皮裁好了,也可以放地窖里当做毯子。”
“这样夫君修行的时候,便不会觉得冷。”
赵庆无奈点头,他很想说一句,其实到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