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王姝月挺直了纤腰,走出西厢:“你自己盛一碗粥,我去取夫君的扑克。”
她笑道:“刚好我还没有学会,你等下教教我。”
两个女人最终也没有玩上扑克。
而是在地宫相拥着躺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才先后沉沉睡去。
夜。
昌水县。
灯火通明。
长街上行人拥塞,蜿蜒的河流环绕,其中飘荡的满是纸灯。
“快看!天香楼的画舫到了。”
“那位站在船头的姑娘倒是俊俏。”
“如此姿容,莫非是天香楼的花魁?”
“秀姑娘吗?”
“她不是秀姑娘”
周晓怡独自站在船头,面若寒霜。
画舫绕着昌水县漂了整整三圈,她也被人指指点点的看了一整夜。
纤手取出传讯玉,她美眸微眯盯了很久。
也没有给赵庆传讯。
面带轻纱的女子不再抚琴,缓步走到船头。
柔声道:“有心事?”
周晓怡轻轻摇头。
秀姑娘轻笑:“不如给赵公子传讯?”
小姨面露思索。
“我与他并无太多瓜葛,只是有约于此,却不见其人,稍感烦闷。”
她身边的女子缓缓摘下了轻纱,笑道:“天香楼中有一豪客,筑基中期的修为,尚无道侣。”
周晓怡美眸一闪,笑道:“那秀儿不如委身与他。”
“不,秀儿的意思是帮你牵线,坐下喝杯茶。”
女子面色微冷:“不必。”
“那还不传讯?等下街上都买不到花灯了!”
周晓怡:
半个时辰后,她将毫无动静的传讯玉丢进了河里,轻声啐道:“登徒子。”
女子有些茫然。
家里的传讯玉让自己捏了,赵庆的传讯玉喂鱼了。
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在丹霞城。
太爷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寿元还有七八年丹方或许从别人身上也能找到。
父亲又收了两个义子,母亲早已离开了国公府。
自己现在去哪?
周晓怡恍然失神。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变得如此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