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对于揽仙镇来说有些不同寻常。
镇北渠岸之上,搬来了一家新的住户。
共有四口,却没有老人子嗣,仅仅是一位落魄公子带着三个美娇娘。
据传言,那位姓赵的公子有些痴愚,为人木讷虽不算是怪症,却也极难医治。
卜娘对此感触颇深。
她时常坐在秋瞎子家门口,与其叙说那赵庆的故事毕竟镇上也没有太多的新鲜事。
“老秋啊,你也就是看不见!”
“姝月多好的姑娘!”
“却摊上了这么一个傻男人既不做工,又不耕谷,家里家外全靠姝月操持。”
“我那天在秦莲那儿裁衣,听她说”
“赵庆隔三差五的便会在渠边自言自语!”
“还不时傻笑,虽然嘴上并非时时念叨,但恐怕已经神志有些不清了。”
秋瞎子每次听到她说起这件事,便会默默思索,暗自琢磨赵庆的病症。
他是十里八乡都数得上的堪舆先生,虽然眼睛瞎了但却另有一套还算灵巧的占验诀窍。
这天,他手里握着拐棍,蹲靠在门口。
双眸浑浊不清,却也能大差不差的面向卜娘。
“我这些日子琢磨了一下,这个赵庆啊”
“火木不通,恐怕是天生的痴愚,能娶三位娘子应当是和其家境有些干系。”
“这孩子六亲不靠,现在又落魄至此,恐怕那三个美娇娘也要改嫁了。”
啊!?
卜娘神情惊讶:“不至于吧姝月前两天还带着那个姓顾的姊妹到家里坐过,还给赵庆裁了两身衣裳呢!”
“哎!”
秋瞎子沉沉叹息。
低声道:“那这样的话也许是家道中落,受不了打击导致的神志昏沉。”
他浑浊的双眼望向它处。
下一刻仿佛想到了什么,面露惊疑:“说不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孤魂野鬼之类的可以让他家里人,每月十五去河伯庙请一炷香,驱除妖邪。”
镇北那座孤零零的院落,静室中。
赵庆取出了两本书册,放在桌案上。
一梦秋河七十年
我在云山县当捕快的日子
他在心中默念道:“看哪本?”
司禾:
“梦入秋河,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