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并没有在经阁停留太久。
他与这位伯母闲聊了一些寺里的近况之后,便陪着司禾离开了经阁,让清欢与生母独处。
道信此刻不在寺中,但浩瀚的元神必然能够感知到此间的一举一动。
不过赵庆也没有太过在意,除了面板这个秘密,倒是也没有别的事不便提及。
况且道信是受过血衣楼主指点的,即便知道了自己身负天道残片,也不一定会采取什么动作
他现在倒是对李清辞的事有些好奇了。
让一个凡俗女子使用仙道奇珍,那不知名的灵茶应该是属于菩提一脉的东西。
放在玉京诸脉中,兑换下来也需要不菲的贡献。
但寺院里都是道信这些年来收留的孤寡残民,如同清辞这样得到特殊关照的,或许并非个例也说不定。
赵庆与司禾不断的传递心念,两人在寺院中闲逛,打算详细了解一番这古刹中的情况,权当参观了。
寺院深处的经阁之中,此刻只剩下了一对母女。
美妇随意倚在书架旁,拿起一册经籍翻阅,这并非是她沉迷禅道,实在是在经阁待得太久了
平时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挑几本经文书书画画,帮寺里记个账,时间一长也能看的进去。
残破的无面神像伫立,头颅直达穹顶,如同在俯视着两人。
“怎么没见那两个女人?”美妇轻声问道。
顾清欢细心收拾着书架,好让这座经阁看上去规整一些。
她笑道:“姝月和晓怡都在松山,没有一起来。”
这样啊
李清辞无意识的翻动枯黄书卷,黛眉一挑:“那个司禾,是他新找的女人?”
听闻此言,清欢也有些无言以对。
她稍稍思索后应道:“不是。”
“我和晓怡在丹郡修行的时候,是丹草坊的弟子,主人姝月还有司禾,则是在灶坊修行。”
“我们相识也有近十年了。”
妇人轻轻颔首,旋即又对赵庆的家事起了担忧,毕竟她也只有清欢这点牵挂了。
“那这么说来,你是家里的小四?”
清欢放下手中的忙碌,倚在美妇身边攀上肩头轻声道:“是主人担心我心事太重,专程带我回来的。”
李清辞双眸轻阖,看来清欢在家里也没有太吃亏
她笑骂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