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尾岗的深夜极为幽静,唯有老槐在夜风中簌簌低语。
虽然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烛,但璀璨星辰与皎洁明月洒落的光辉,依旧将整个村落映的光亮非常。
姝月家早年的老宅,如今已经成为了残垣断壁。
好在尚存一隅偏房足够两人安身入眠。
但姝月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女,难得能有独处的时光,
本就陈腐的木榻不堪重负,化作了满地碎裂的枯柴。
王姝月瘫软在碎木之间,凌乱的青丝贴着脸颊,一双水眸满是媚意。
晨光熹微。
牛尾岗外,朝露晶莹,薄雾微笼。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今年的春天很是漫长。”
王姝月躺在丈夫怀中,认真清理着白皙葱指上沾染的泥土。
毕竟昨夜极情恣欲,她难免将纤手死死嵌入草地泥土之中。
赵庆微微倾身,认真打量妻子的娇媚容颜,轻叹道:“今年春天确实很长。”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春天。
松山坊的家没了,清欢的修为没了,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司禾的存在,不少旧识去了寿云山但总觉得缺了些当年那种熟悉感。
李哥还是很爱酒,但如今像是少了对饮之人。
谢艺涵容貌依旧,性情温润善解人意,只不过言语之间的恭敬让他和清欢都很不适应。
王腾行事愈发稳重,也不贪小便宜了,每天除了打理宗门事务,便是围着他妻子转只是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妹妹。
就连一直跟着他们家的曾念可,现在都像是少了几分风韵,不会再言语挑逗自己睡她了。
身上传讯玉荡起微弱灵气。
红柠:昨夜里和数位师兄师姐携手同游,言语玩笑相谈甚欢,又念起了你。
唯一没变的就是赵红柠了,依旧是冷不丁的给他们家里丢块碎石,溅起层层涟漪。
姝月粉唇轻撇,啐道:“那她昨夜怎么不传讯?”
“还不是跟男人逗乐顾及不上?”
赵庆:
很好,以后见了小婊子你就这么怼她。
赵庆收起了传讯玉,没有再给姝月找不痛快,轻轻梳理着她沾染在唇边的青丝。
红柠这个人,在他们家里的地位很是奇妙。
晓怡和姝月都觉得红柠对他们一家很好,尽心尽力,又和赵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