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儿手一抖,把门上手锤收回,又咻一声,抛出另一个手锤,哐得砸在门上,把它关上。
男人脸色不变,下意识瞥眼看去,依旧堆笑。
心里打着嘀咕。
这簌簌破风声,力道极大,落自己脑袋上,怕是脑袋都得撕裂飞出去。
但偏偏,门面竟丝毫未损,只留下个浅浅印记。
对力量掌控到极致。
和跑堂说的一样,是个高手。
“你是谁?”陈景脱鞋,盘腿上床。
男人回道:“我是肃北客栈的掌柜,贱姓苏,看得起我的,都叫我一声苏先生。”
“只是肃北客栈掌柜?”陈景歪头,都不看他一眼,“忘了我是怎么说的了?”
“我是让能说话的人过来。”
苏先生小心翼翼靠近:“客人,某还是能说会道的。”
直凑到床边,五人都没什么反应。
“不如几位先看看本店的诚意?”苏先生伸手,在怀里把盒子打开。
是两枚银锭,有小半拳头大。
苏先生轻声:“小店今日出了差错,耽搁了几位的兴致,这是赔礼。”
“还请几位贵客原谅。”
他说着,打量起五人的神情。
可出乎意料的,他们脸上竟没一个人有太过明显的神色波动。
玉还真她们出身仙门,没为吃喝发过愁,门内所用货币也非金银一类的俗物。
计白枝倒是出身流民营。
但那会,修士对有文字记载的资料、或是法宝残片更感兴趣,再多的白银也换不来一顿薯块。
他们对这东西的概念,仅仅来自于黄粱境。
一公斤只要一筹点。
几乎等同无用。
陈景倒是有更直观的概念。
两块这么大的银子,应该有一公斤?也许更多?
现在银价多少来着?
好像一公斤是五六千块钱。
面前摆着一万块钱啊......
少是不少了。
要是无缘无故有人突然给他一万,他能当场叫一声“义父”,叫两声也没问题。
可现在是有缘有故。
苏先生看他们,眉头不由皱起。
这可是二十两白银!
多是不多,可也看和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