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传十,十传百,不出片刻广合楼下的空地上便乌乌泱泱聚集了很多人。
京兆尹家的独生千金坐地招婿,于广合楼上抛绣球撞天婚。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且这位小姐出身定安候府,生得貌美如花,又和长公主交好,据说连宫中太后都对其青眼有加,若是攀上这门亲事,那将来荣华富贵啧啧啧,简直不可限量!
严文宽站在严恬身边,看着楼下来抢绣球的这群人里竟没几个头脸整齐的,忍不住直皱眉。
于是上前半步将严恬掩在身后,冲楼下抱拳道:“各位,小女今日招亲,承蒙各位不弃。
“不过有几句话严某须提前说明。”说着他抬眼四顾,威仪陡盛。“那便是,有意接绣球者不得己有家室。若有隐匿者以欺诈之罪论处。众位须知,我京兆府的大堂,可也不是摆设。”
话音一落,果见人群中有几人左右看了看,遂垂头丧气地退到京兆府衙役设的红线之外。
“再者”严文宽转头看了看女儿,后面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有悖世俗,此话一出,女儿的闺誉
严恬见此,知道父亲为难,于是温婉一笑,上前凭栏而立,望着楼下众人朗声道:
“再者,接绣球者,日后无论有无子嗣,不得纳妾。各位可要想清楚了再接这绣球。”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楼下男子此时再看严恬皆如看到个怪物。
有人忍不住高声嚷道:“那岂不是善妒?”
“妒”乃七出之条,堂堂四品京兆尹的千金,定安候府的小姐,竟然善妒?
严恬笑容不变,垂眸不语。这便是认下了。场内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呼啦啦如退潮般一齐涌到了红线之外。
这位严小姐本就当得一个“悍”字。闲来无事就爱背段大齐律,动不动就说你有违律法。如今竟又添了“善妒”,这更为世间男子所不容。如此又悍又妒,哪个还敢聘娶?
于是一时间场内只剩下三三两两欲讨些便宜的无赖闲汉站在那里调笑。
站在看热闹人群中的严愉忍不住皱了皱眉,狠狠瞪了眼他这不省心的堂妹。随后四下环顾,却没能如愿找到那个人的身影,心里不禁着急骂道:
妈蛋,满街的叫花子爷都通知了个遍,就差亲自给你送信了。这都喂到嘴边儿了,你要是还赶不上,不如就此孤老终生吧!
暗中发狠,心头火便更盛几分。又怕场内那几个无赖真抢了严恬的绣球,于是低声吩咐身后的亲随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