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赵班头手中:“这便是吴氏造伪行骗的证据。我还可做个人证。”
“我等亦可做证。”少年话音未,里正及在场的客人异口同声。
邱氏父子忙含泪向众人下拜,尤其对那少年,千恩万谢,拜了又拜。
于是衙役们押着吴氏带着这一大群证人浩浩荡荡奔向县衙。秦主恩自然也跟着同去凑热闹。
案情并不复杂,济阳知县陈百川是个能吏,几下就审明案情。
原来这吴家惯会骗抢强占,并借此发家。吴万贯膝下空虚,三十多岁才得一女,便是这吴氏。此女心机过人更兼将她爹的骗诈之术学了个十成十。
那邱掌柜的客栈早在半年前就被吴氏盯上。她让其门下养的一个极擅临字造假的刀笔吏,先冒充住店的客人入住悦来客栈。随后假意与邱掌柜相交,寻机盗出一页账簿,回去再经几番研摹,最终伪造出一份真假难分的卖身契来。再后来,便有了今日之祸。
真相大白,吴氏及其恶仆收监。陈知县一面给酒田知县送信,一面派人去吴万贯家中拿人。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然时近黄昏。从县衙出来,邱掌柜便极力邀请众人回悦来客栈,欲设宴以谢众人的救命之恩。尤其是那里正、少年、秦主恩主仆,更是再三相邀诚心挽留。众人推脱不过,于是皆欣然前往。
此次算逃过一场大劫,当晚邱掌柜置办的席面颇丰,又请了里正、少年以及秦主恩上坐。众人喝酒吃菜十分尽兴。
秦主恩兴致极高,摆出一副快意江湖的游侠模样,一手抱着酒壶,一手亲亲热热搂着少年的脖子,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简直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秦主恩斜乜着弯成月牙的桃花眼,笑得一脸和善。
少年强忍着不耐,暗暗试了几次却都没能甩开秦主恩的手。而他那小厮早就被三寿拖到一边儿灌酒去了。
“在下姓田,单名一个岩字。就是这洛州府人士。”少年无法,只得努力坐直身子强笑道。
“哦,田岩?田小兄弟,幸会幸会。”秦主恩挑了挑眉毛,似乎兴趣更浓。
他这副样子让少年不禁生出一丝警觉,于是也笑着问道:“不知兄台贵姓?从何处而来?”
“在下姓秦,京城人士。”秦主恩不愿多说自己,立刻又把话头引到少年身上,“不知田小兄弟可曾婚配?又或是定亲了没有?”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