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他和秦主恩可连一刻钟都没住上!放下行李就来这儿了!
严愉望着面前那块一直没吃进嘴的猪头肉未敢擅动。仿佛一口咬上去,下一刻自己的肉就会跟着疼。麻蛋!房钱白交了!
这祖宗今天抽得哪门子风?!他不是最烦住别人家吗?!用他的话讲就是“还得守着狗屁规矩,不自在”。
可没等严愉开口抗议,他家的佛爷三叔却已经乐呵呵地一口答应下来:“世侄说得极是!既是来到家里,自然不能住在外头。我早就吩咐人收拾出了房间。说来,我这儿年年难得有个子侄来探望,过年时就更显冷清。两位贤侄能在这新岁将至之时来洛州看我,老夫甚是欢喜呀”
“既然严三叔欢喜,那小侄便留在洛州陪三叔过年如何?正好我年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怕叨扰了三叔,惹三叔厌烦。”
严恬抬起眼睛去瞅秦主恩。
严文宽也愣住了。他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客套话,这愣头小子就真开口要留在这儿过年。在别人家过年?他家大人不管他?等等,哦长公主府
严愉也愣住了,他眼前划过老祖父的殷殷泪目
“其实我得”
“哈哈哈哈好好好。”严愉微弱的反抗尚没彻底出口就淹没在了严文宽爽朗的笑声中。“这些年就我和恬恬父女两人,确是有些孤单。今年正好,人多热闹!这才有过年的样子!”说完竟突然感怀起来,忍不住端起酒杯和秦主恩又碰了一下。
“三叔说得极是!”
“”
极是个屁呀!严愉抓着头发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世侄?三叔?你俩认亲经过我同意了吗?!啊?
谁要在这儿过年?你俩倒是先问问我呀!
严愉心烦气躁,可一转眼又正看见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严恬。白瓷的小脸,五官精致如画,虽然紧绷着面孔,给人拒人千里凛然难犯之感,但更显得清灵脱俗,竟有种不似人间的出尘之美。
事情没那么简单!严愉眯起眼睛对自己说。秦主恩爱美人儿可是京里出了名的。虽说从不招惹大家闺秀,只逛花街柳巷,可这种事儿谁又敢打保票?
他,该不会是对严恬起了什么心思吧?
这个大堂妹果然很不省心!得尽快和三叔谈谈才是。
严愉和秦主恩到底还是被严文宽安排在外院住下了。
借晚宴散席之机,秦主恩寻了个空当儿凑到严恬身旁,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