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都看得一呆。
“不过小妹倒是还记得一句‘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天色已晚,二堂兄还是早点安歇吧。小妹告辞。”
严恬转身离去。严愉望着她的背影呆了呆,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好家伙!她这是让自己少管闲事,赶紧闭上嘴滚去睡觉的意思?
一旁的秦主恩早已捂着嘴笑成一团,像在抽羊角风。
严愉忍不住磨了磨牙。看来事不宜迟,得赶紧和他三叔谈谈他这位伶牙俐齿无法无天的大堂妹才是!
当夜,严文宽的书房内,严愉行了礼后撩袍落坐,端起茶碗斟酌半天,方才慎重开口道:“三叔,小侄这次来洛州是为了大妹妹之事”
原本还笑意盈盈满面慈和的严文宽陡然郑重起来,两眼刹时精光四射,隐隐透出几分严厉。
严愉没由来的心头一惊,在严文宽忽然爆发的气势下,还未等开口,冷汗先哗地流了下来
叔侄二人并未谈多长时间。当严文宽亲自送严愉出门时,又复恢成刚刚那副笑眯眯慈祥的样子。可严愉手中的帕子却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严文宽端着笑脸目送着严愉走远,随后转头对候在门口的胡婶温声说道:“去,看看恬恬睡没睡下。若没有,叫她到我这儿来一趟。”
严恬这一十六年的人生,虽说幼时失母少小孤苦了点,可好在有一个百般疼爱她的爹,日子过得倒也无忧无虚。
严文宽和夫人小田氏自幼青梅竹马,婚后更是琴瑟和谐,感情深厚,绝非一般夫妻能比。
因此当年小田氏病逝,严文宽差点就想跟着去了。那些日子里,他白天沉浸公务,晚上借酒消愁,直到有一天乳母抱着发了高烧好悬没活了下来的严恬寻来,他才猛然惊醒。逝者已去,生者却仍要好好活着。
这些年,他各地上任,政绩斐然,为了女儿一直没有再娶。
恬恬自幼聪慧,尤其在律法断案上极有天赋,近两年更是渐渐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可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份溺爱纵容,使得女儿与别的姑娘相较,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他本意原只是想让恬恬活得恣意快活些。这世间,为女子者太苦,安时随分、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却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能在做姑娘时顺心顺意,不要受世俗拘束,本是他的一片为父的爱女之心。
可现如今,却不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