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二老愣在原地,他们没料到,只不过是未允儿媳去赴严家小姐的邀约,竟就被人搬出定安侯府和长公府两座大山来当头压下。
叶老爷咳嗽了一声,摸摸鼻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叶夫人沉吟片刻却开口笑道:
“严家少爷言重了。严大小姐看得起我家儿媳,愿意与她相交乃是我们家天大的脸面。儿媳能给严大小姐解闷,更是她的福气。
“只是我家小子刚刚归家,而这几日又马上快要过年了。我们叶家人丁稀少,过年就盼个阖家团圆人口整齐,这才拒了严大小姐的相请。
“这位严少爷您也别生气。我听说严大小姐的好事将近?这可是洛州府一等一的大喜事。
“大小姐能瞧得上我家儿媳的绣工,那是她的荣耀。这样,您派人将嫁衣送来,要什么样子,让靳氏在家绣好了送到府上便是。
“大小姐好日子那天,我们全家还要过去讨杯喜酒喝呢。到时候定给大小姐包个百年好合的大红包才是。”
呃秦主恩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这个叶夫人果真不是个善茬,口齿伶俐,八面玲珑,话说得漂亮,态度也是毕恭毕敬,竟挑不出一丝错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连秦主恩也一时语塞。
“听闻叶大少爷读书多年,只因运气不佳,故而一直未得功名。”严恬突然轻声细语地插话道,“不过我爹倒是与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相熟,二人原是同年。请他老人家荐一个人去国子监读书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严恬话音未落,便见叶家二老的眼睛当即一亮,同时站起身来。
严恬笑意盈盈地看了秦主恩一眼。她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用什么“威逼”。她要使的本就是“利诱”。
秦主恩脸上蓦地一红。他知道,严恬这一眼是在说,“她领情”。
后宅内,靳惠娟看着丈夫与原来天差地别的面孔,虽举止做派与之前分毫不差,可靳氏脸上的笑容还是带出几分勉强来。
“怎么?娘子可是觉得为夫这张新面孔丑陋?”
“叶锦贤”似笑非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靳氏,努力端着读书人的翩翩风度。
“夫,夫君说笑了。妾,妾只是初见夫君换了面貌有些不适应。毕竟妾从小也未见过几个外男。”勒惠娟勉强摆出个笑脸,眼睛却不敢落在“叶锦贤”的脸上。
“我就知道娘子贞洁贤惠,不是那等以貌取人的庸俗之人。”
勒氏此时粉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