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雾罩地顺着秦主恩说了一通儿。
哟!大福这是出息了!说话都学会拐弯抹角了!秦主恩挑了挑眉。看来成了亲后,果然不一样呀,聪明不少!
“太后自然是想保的。”秦主恩曲指敲了敲圈椅的扶手,忍不住皱眉,“可弒母大逆,罪无可恕。恐怕外祖母要白操心一场了。”
“也不尽然!”二禄边接口,边“刷”地展开了他那把宝贝折扇,却并不舍得去扇,只僵硬地擎在胸前,“现下京中对此事分作两派。一派像爷说的,弒母大逆,应斩立绝。
“可另一派却称大齐律有云呃父,呃父父什么哎!反正就是爹被人杀了,儿子给他报复不算犯律法。”
“‘父祖被人所殴而子孙助斗者无罪。父不受诛而诛之,子复仇可也。’”秦昊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二禄吭哧瘪肚的样子,替他背出那条律文。
”对对对!”二禄欢喜得跳脚,全然忘了他斯文人的人设。
“似乎也有道理。”秦主恩揉了揉鼻梁,“那官衙那边儿怎么定的此案?”
“嗐!定什么呀!”大福满脸鄙夷,“就京兆尹鲍大人那胡涂车子,他能审得明白吗?就算他有那脑子,他也得有那胆子敢去审呀!虽说京兆府管着京畿内外的刑案民生,可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呀,随便拎出个人就能压死他一个四品京兆尹。
“这方玉廷案涉及着太后的娘家。而死了的平国公夫人陆氏又是宫中丽嫔娘娘的姐姐,东静伯陆家的女儿。这两尊大神,就是再借鲍大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审呀。自从方玉廷被送进大牢,鲍大人就一直称病。”
“可不是嘛。”二禄看着若有所思的秦主恩,小心翼翼地摇了两下扇子,“这都病了有个十来天了。鲍大人是收监方玉廷后突然就病了。如今别说判案,连堂还一次没过呢。”
秦主恩心不在焉地捞起自己身上的玉佩转了转。说来他和这方玉廷算是表亲,自小也玩闹过几次。只是随着年岁渐长,自己成了这京中有名的纨绔混混。而平国公府二少爷却是出了名的上进。所以十来岁后,二人就没什么交集。
他知道方玉廷其实心里是颇瞧不上他的。呵,他自然也不会瞧得上他。可,毕竟也是自小就认识的
秦主恩低头叹了口气,随后却又自嘲一笑。唉,细算起来,这京中岁数相仿的世家公子谁不都是“自小认识”的?这样的“正经事”也有的是“正经人”来操心。太后、皇上那儿现下说不定正如何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帮他脱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