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又高声叫人来,却不想不仅身后的臧高升突然不见了踪影,这满衙门的差役都像被绊住了腿一般,只听见前院吵吵嚷嚷,却就是不见有一个人到后院来。
“严恬!你个不听话的!快给我出来!”不得不说,能把个好脾气的严三老爷气得不顾体统地大呼小叫,他今世这件漏风小棉袄上辈子还真有可能是把刀刀见血的大砍刀。
严恬也怕把她爹给气出个好歹来,更怕秦主恩手上没轻没重。那卷宗虽是粗略翻了一遍,却也大概心中有数。于是忙又匆匆扫了几眼,便丢开手去,从大案后面绕了出来,笑嘻嘻地躲在秦主恩身后冲着吹胡子瞪眼的亲爹拱了拱手:“老爷公务繁忙,小可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说完,趁秦主恩拦着严文宽之际,她像条黄花鱼一样贴着墙边“哧溜”一下就窜了出去。严三老爷还未待反应,自家闺女便已然一骑绝尘地窜出了二门。
“哎?嗐!你我卸磨杀驴呀你!”秦主恩看着扔下自己跑了个无影无踪的严恬,张口结舌,指着她,又指了指自己,半晌才憋出一句。可一回头正和满脸铁青的严文宽来了个脸儿对脸儿。他当即便觉得自己像把浸了桐油的干柴,被严文宽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一烤,立马滋滋冒烟
“呵呵,呵呵三,三叔忙着,忙着!”秦主恩干巴巴地笑道,感觉自己就快被点了天灯,“严恬她,她太不像话了!我,我去替您捉她回来!”
话未说完,人已经如一枝屁滚尿流离弦箭,连滚带爬地射了出去。
是哪个脑筋不清楚的,刚刚竟还觉得那丫头恬静平和岁月静好?!秦主恩泪流满面地在心里来回抽自己嘴巴。我他妈刚才一定是被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