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湛湛青天,再无申诉无门含冤莫白!”
“好!”严恬话音未落,秦主恩便陡然起身,击节赞叹,遂忽而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又坐下,却是满脸激越,“虽生为女子,但严恬不输于男儿!不!是要比这世间大多须眉浊物更有志向抱负,更有远见卓识,更加清醒明白!”他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严恬,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严恬看着这样激昂振奋的秦主恩,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她这些惊世骇俗之言从未与旁人说过,因为无人会理解,且多半会将她当成不守本分的疯痴狂人。便是父亲她知道也不会全然赞同。
可今日,却就这样毫不设防地向秦主恩吐露了心声,说了自己的抱负和痴念。难道是因为洛州的相处让她对他卸下了心防?还是她自始便知道他和她其实是一样的人?同样的磊落不羁,同样的藐视世俗,同样的有着那么一点痴意
二人一时静默,怪异的气氛不知不觉漫延开来。严恬的不知为何两颊作烧,尤如火烤。
而秦主恩却觉得心中有面大鼓敲得惊天动地,几欲震起这满楼食客。他忍不住掩饰地干咳一声:
“咳嗯,你,你做得很好”话一出口,这位二百五立马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随即忙又没话找话道,“虽说方玉廷所犯之案有违人伦,十恶不赦,且又成天板着一张臭脸,着实讨厌。可他这人呀唉,还是可惜了”
“可惜?为何?”严恬看向秦主恩。
“你自小未长于京城,并不知道这京中各府的掌故。”秦主恩摇了摇头,也借机将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同甩去爪哇国,“平国公府虽然人口简单,既无什么作妖的小妾亦无庶子,不过是一长一幼两个嫡子。可他们家的家事却并不清明。
“被陆氏捅死的平国公方庸,虽然偏疼幼子,可对长子也是真心疼爱的。但那位平国公夫人陆氏可就不同了,偏心长子偏得厉害。京中但凡知道些底细的人都说,陆氏的心天生长于右腋下,已经偏得没边儿了。
“就拿方玉廷去军中供职这事来说吧,如今这太平年景,除了防犯西北回鹘偶有用兵,哪家不知道朝廷重文轻武?京中世族子弟不管本人上不上进,家中莫不是铆足了劲让其走读书科考的路子?
“盖因家家都知道一个道理,虽说是习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可如今只要子弟稍微上进,习文将来就容易出头,仕途也会顺畅百倍。再加上家族扶持,那这锦绣前程便是妥妥的囊中之物。
“可若是好好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