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习了武,那先不说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们能不能吃得了那份风吹日晒压腿拉弓、起五更爬半夜扎马练功的苦。单说这前程上,想要出头,便唯有去边境戍边,尤其是西北。
“但那里穷山恶水、风沙肆虐,哪有京中富贵繁华?更兼刀枪无眼,九死一生。世家大族中,除非那极不受宠又想出头的庶子,否则谁家会愿意让儿子去吃那个苦,冒那个险?!尤其是那金贵万分的嫡子!
“可方玉廷作为本应更娇惯的嫡幼子,竟于十二岁那年弃文习武,以至十五岁便进了军营少年参军,离家入伍那份苦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半大少年能抗住的。他却抗住了。
“若说他学业上多有欠缺,天资不足,故而改文习武,倒也能说得通。可我小时候是和他一起去过御书房的,陛下的考校从未难倒过他,不仅对答如流,更兼举一反三,以点知面,极其聪颖。连皇上都夸过他学业颇好,是同龄子弟中的尖子,且十分看重。
“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好苗子,竟突然莫名其妙地弃文习武,走了武举的路”
“若非是有什么大变故,一夜参透,性情大变。那就定是压着满腹委屈,不得不为之,例如将大好前程让给其兄长”严恬开口接道。
随即她眯起眼睛,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却完全没注意到对面之人在听到她那句“一夜参透,性情大变”时陡然变了脸色。
秦主恩垂下眼睛,掩饰地喝了口茶。说来,他也算是弃文从武,只不过连这武也不能学得太好
“那方玉廷弃文从武后,太后和皇上可说过什么?”严恬问道。
“未置一词。”
“怎么可能?”严恬十分惊讶,“既是太后的侄子,又得皇上看重,那想来二位定是要将他当成朝廷未来得用之人培养的。如何出了这样大的变动,两位尊上竟不置一词?”
“呵!”秦主恩讥讽一笑,“方玉廷经的那些事,没得着说法的多了。
“听说他两岁那年乳母不够尽心,不知给他喂了什么,以致上吐下泻,好悬人就没了。多亏太后知道得及时,杖毙了乳母,又将他抱回宫中养着,才保住一条小命儿。
“呃这些也都是我长大以后,为了咳为了搜寻些那小子的短处打听来的”
严恬:“”
“据说那一次平国公府内闹得天翻地覆,发卖了不少下人,可最终还是慢慢平息下来。
“我如今想想,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比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