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伱说得对,咱家能出个强爷胜祖的儿孙,那是进山上坟都要给祖宗念叨两句的,我脸上有光,咋都不该想着旁的。”
罗老爹眼眶通红,却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搬家,我和你娘给你准备东西。”
“不用,我都从城里订好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该有的都有。”
“这些东西,我们买你也瞧不上,就是按老规矩,备些老家的物件,告诉老家神孩子搬家了,勤来照看护佑着。”
“就两三天吧。”罗学云随口说道。
令他没想到的是,错过明后两天的吉日,黄历上一溜烟写着忌搬家忌作灶忌搬新房,只有廿二日,公历七月的尾巴才算吉日。
一是他修道以后,对天时地利多了些尊重,二来开头过程都坚持良辰吉日,到了突然改弦更张,不符合他有始有终的性格,索性多等两天。
等的这些时日,坡上大批量种的首茬小白菜,已经有到采摘标准的,罗学云带着二姐按计划采收上市,把真真的票子实打实送到那些叔伯兄弟手上。
男女老少的犹疑担心,随着一张张毛票到手,彻底消失。
“每斤一分钱,按我的经验一亩地能收三千到四千斤,咱们每家都有三亩到四亩地,两月能种三茬,每家每月能得大概一百八十块上下。”
罗学杨帮着搬运菜袋,笑着道:“你们觉得赚不赚?”
“就你会算数。”
罗师成作为大伯中的大伯,第一次采收自然少不了他在场,数完票子看着大家忙得热火朝天,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咱们坡上的地贫,小麦一亩收最多的是俺老三家的,四百二十来斤,有些地石头多只有三百五六十,上月交粮晒得干干的小麦,一斤只给一毛六。
这其中有多少差距,你真以为我老糊涂,算不明白么。”
他们对罗学云的感激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粮食广种薄收,从种子到收成一路要钱,卖的时候却不值钱,交完公粮、刨去吃穿,能有剩余已经是经营有方。
很多人家交完各种费,甚至要到借粮过活的地步!
罗师成就是再老朽,也能感受到这种变化,钱比粮重要的时候已经来了。
也是这种关头,他才明白幺叔的苦心,为什么各种甩脸呵斥,要全坡人对罗学云客客气气,因为人家不仅是财神爷,更是救星!
这一点上,还是老人家瞧得通透。